么多年的功夫,你还信不过我么。”景祐倒是没有风暖那么紧张, 依旧笑得轻松自得。“我这是好不容易得了空跑出来的,如今也该回去了。”
“连顿饭也没时间吃么……”闻言,风暖有些失望。
“下次吧。姐,不急,总有时间的。”景祐笑笑,拿起剑匆匆走了。
“姑娘,该吃饭了。”景祐走后不久,红藕便寻了过来。
“知道了。”风暖漫不经心的说,自景祐离开,她心里总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红藕,你知不知道潘樊这个人?”走了几步,风暖状似不经意的问。
“潘樊?姑娘说的莫不是谢氏王朝的潘将军,听说此人甚是无情,对手下严厉的很呢!”红藕顺口回答。“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听说此次攻打的安义守城将领便是潘樊,我多操了心问问。”风暖笑笑。
“依我看,潘樊再是勇猛,必也不敌王爷。姑娘不必担心。”红藕似乎一点也不怀疑奉阳王会失败,满心的信任。
“你这般相信你家王爷?”风暖有些好奇。
“我是相信三公子。 ...
他若是没有把握,便不会带我们出来。”
风暖笑了,原来是邹羲。他似乎总有这种魔力让人死心塌地的对他,先是许戟和红藕,然后是景祐,不知下一个会是谁?
一阵风吹过,扫开了些许燥热。也许是知道战争马上开始,风暖竟感觉自己闻到了丝丝血腥味。夜幕降临,不知躲在前方黑暗中的又是什么呢?
攻城的这天,天空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又没有下,安义城的百姓们因潘樊不允开城门没法逃命,只得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平白阴暗下来的天色,正像无辜的人们心中求生的**。
潘樊率领军队候在城墙上,遥遥见了奔涌而来的奉阳军,下令让弓箭手准备。
不一会儿,奉阳军的先锋部队便携着飞扬的尘土抵达城下,潘樊看着敌军中屹立的那面书着大大“王”字的旗冷笑一声。
“放箭。”
军令既下,百多名弓箭手齐齐放箭,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奉阳军领头的将领却是丝毫不见慌张。潘樊只见那将领挥了个手势,先前被骑兵挡在后面的步兵便整齐快速的冲上前摆好阵型竖起盾牌,明明是生死场上的较量,却被奉阳军轻松的防御弄得只像是友军的演习。而这边的潘家军见了此情形,军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杀!”不知是谁的一声大喊,在奉阳王军中激起了千层浪。将士们大喊着向前冲锋。一路血腥拼杀,势如破竹。
不多时,便兵临城门下。
见到了城门,邹羲从军队里策马而出,阳光下,少年英姿勃发,银色的铠甲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
“潘樊,今日我奉阳军兵临你安义城下,若你投降便可免去一众将士兼百姓的战争之苦,你降是不降?”邹羲抬头,提气问潘樊,声音嘹亮清晰。
“哈哈,降?老夫从不知降为何物!”潘樊语气张狂。
“那便没有办法了。攻城!”邹羲拔剑出鞘,气势磅礴的向前一挥,奉阳军的将士们便像打了鸡血似的大喊着向城门冲去,纵容是潘樊麾下的训练有素的潘家军,在经历了几天断粮的威胁后威力也大大打了折扣,奉阳军这一仗,竟是出乎预料的顺利。日头还未斜,安义的城门便被打开了。
城门一开,守在城内的潘家军便如数涌了出去,一时倒也将奉阳军生生逼退了几百米,不过,这正中奉阳军下怀。
一见潘家军出来,等在两侧的曲系和姜尔列便领着各自的军队冲了过来,潘家军顿时陷入了奉阳军的包围圈,一时间战场上风沙四起,将士们凭着必死的决心厮杀,真真一个修罗场。
“可恶。”潘樊看着场上焦心的局势狠狠说道。要不是安义猖狂的山匪截了自己的粮草,断了自己粮道,潘家军如何会被逼到此种境地,朝廷上那一帮蠢货也是愚不可及,明知自己的潘家军数量远远少于奉阳军,竟还不急着拍军支援。这奉阳军,以多胜少也不怕被人笑话!
念及此,潘樊看着那战场中明晃晃的银色铠甲不由得气愤难当,当下便举起弓箭对准了邹羲,正在潘樊放箭之际,却凭空飞来一只红缨枪硬生生的击走了刚离弓的箭,潘樊扭头,十米开外的地方正立着一位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手持一把长剑,神情冷漠的看着他。潘樊心下一惊,这少年,怎生得这般眼熟?
没等潘樊细想,少年便拖着剑走近:“潘樊,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降是不降?”
潘樊听罢冷哼一声:“小小儿郎也配来问老夫此等问题?想让老夫投降?下辈子也没可能!”
“那便接招吧!”少年冷喝一声,拔剑便上,潘樊亦拔出随身佩刀迎上去。
只是潘樊虽然勇猛,擅长的却是在战场上拼杀的技术,一旦遇上这种单打独斗比武功精巧的情况他便不定能占上风。而少年似乎颇在行这种比试,一招一式的拼下来仍是游刃有余。潘樊的亲卫们见情况不妙纷纷上前帮忙,却被少年带来的人滴水不漏的防在了五米开外。
双方各自拼了不下百招,潘樊终是不敌,一个不慎先是被少年扫中了左腿,再是被少年刺中了腹部。因受伤过重,潘樊只能单膝跪地,将刀插在地上勉力支撑着,大口大口喘着气。少年见状,知时机已差不多,便送剑回鞘,走上前去,面无表情的用手刀一砍,潘樊便晕在了地上。而周围,潘樊的部下们也差不多被压制住了。
“任务完成了,将他们都绑了带走吧。”少年绑好潘樊将他往肩上一抗,对其他人吩咐了这么一句,便率先离开了。
而此时,奉阳军也正以破竹之势击败潘家军,进入安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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