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又太小,平日里都是我在照顾。”
风暖的回答似乎让管家颇为满意,也许在他眼里,这个姑娘嘴甜又懂礼,且经常照料家中老小,像是个有耐心的人。
“你会些什么?”
“回大管家,奴会做饭。”
“嗯?”管家挑了挑眉,道:“点心会做么?”
“以前在大户人家帮工的时候学过,会一点点。”
“行,你先留下,回头做了出来待将军尝过再决定你的去留。”
“谢大管家。”
看着管家招呼人过来领她,风暖心中舒了半口气。
又十日,赵符然才姗姗来迟。
此时夏日已经快过完了,就要进入秋天,天气一凉爽,战事又要重新被拾起了。
风暖总算在层层塞选中过了关,只因她在糕点中都放了杨叶,而杨叶是只产在蜀西的一种特殊香料,她博了一博,还好结果没有让她失望。
“香蕙,将军要吃香米糕,你快些做点。”香蕙,是风暖进府后被主子“赐”的名,她现在就管着赵符然的饭食。嘱咐她的少女是贴身照顾赵符然起居的蓝蕙。
“好的,马上。”风暖低眉顺眼的应下,转身进了小厨房。
眼看着赵符然已经来了五六天,什么都习惯了,也开始操练兵马了,而她除了知道赵符然喜辣喜甜之外,对他还一无所知。可怎么办?现在随时都可能会开战,可别说军事机密,就连赵符然的性子她都还没摸透,整天就是做吃的,有时自嘲的想想会不会自己来金陵一趟千辛万苦的混进知府府邸就只提高了厨艺呢?
“将军,你要的香米糕……”风暖端了香米糕进房,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符然打断了。
不,不是打断,而是他根本就没听到风暖的声音。他正忙着发脾气。
“你怎么弄的!衣服上好好的为什么给我绣枝竹子?我最讨厌竹子了你不知道吗!”赵符然怒发冲冠,指责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一旁的桌上胡乱摆着一件天青的长衫,袖口处绣着一簇栩栩如生的翠竹。
只是一件衣服就发这么大脾气?风暖的眼神闪了闪。
见地上的丫鬟只低着头瑟瑟发抖,赵符然更是生气,直接拿了茶盏就往那 ...
丫鬟身上砸去。凉了的茶水洒了丫鬟一身,上好的白瓷茶盏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滚!”他说。
“奴,奴婢告退。”那丫鬟慌忙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朝外跑,跑到门口还被门栏绊了一下,风暖赶紧扶了一把。
“门口的是谁!”风暖只露出了半边脸,赵符然未能看清。
“将军,奴婢是香蕙,来给将军送香米糕的。”风暖快速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着进门。
“不吃了,快滚快滚。”见是另一个丫鬟,赵符然理都懒得理直接挥手赶人。
“将军先别忙着赶奴婢走,可否先听奴婢一言?”风暖也不怕,边说边把盘子放到了桌上,拿起衣服对赵符然说:“将军,依奴婢看,这衣服可是做的很好呢!”
“好又怎样,本将军最讨厌的就是竹子!”赵符然冷笑。
“此言差矣,这衣服上绣的可不是竹子呢!将军请细看,这明明是松呢!”
“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孩童?”赵符然凑过去看了一眼,愤怒的盯着风暖,只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将军才智过人,怎会看不出这是由竹子组成的松呢?将军莫要逗奴婢了。”风暖笑着迎上赵符然的目光,她堵他不会反驳这话。
果然赵符然又仔细看了半晌之后,面上浮出了一丝尴尬:“我……怎会看不出这是松,只是我讨厌竹,因此也不喜这由竹绣成的松罢了。”
“将军,竹乃林中君子,松乃木中杰士。绣娘以竹绣松,正是暗喻了大人两者兼备气节高雅,是人中璧玉。”
听了这话,赵符然面色稍霁。
“你叫什么来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叫香蕙,是专门负责将军饮食的,一直在厨房,故而将军没见过。”
“这般,那你以后不要在厨房待着了,就在我身边贴身伺候吧!”
“谢将军恩典!”风暖惊喜的跪地谢恩,在赵符然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弯了一弯。瞎掰了这老半天,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事实上哪有什么竹绣成的松,全是她瞎说的,就是想试试赵符然,看他会有怎样反应。
在小厨房等了五六天,今日总算知道原来赵符然是这样一个暴躁且好面子的性格。不急,他既已引狼入室,她便敢虎口夺子。只看,谁能玩过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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