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随着礼官的声音,地上跪倒了一片。
“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皇帝走到龙椅前挥袍坐下。
“众爱卿平身。”
“谢吾皇。”
风暖跟着邹羲坐在皇帝下手不远处,偷偷瞄着从前的奉阳王此刻的定国皇帝。他似乎看上去更精神了,可是脸上的皱纹却明显变多。似乎他这皇帝当的也不是十分顺心。
待百官落座,礼官上前唱新年贺词。他的声音拖得很长,繁冗而单调,但诸位却听得很兴奋。风暖百无聊赖的偷偷四顾,正巧对上一双温润平和的眼睛。见她看过来,邹墨微微一笑,风暖也轻轻点头,两人再次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招呼。
今日之前,她从未见过邹墨,只在传闻中听说过他体弱多病,不敏于行。今日一见,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外加说话时慢条斯理轻言细语,倒像是一个常年卧病的人。而且她注意到,邹墨眉眼平和,不似皇后那般即便是笑容里也藏了凌厉。如此看来,这邹墨还是个心性淡泊的人,只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邹羲不留痕迹的低头轻语。
风暖笑笑:“想这场晚宴,必是极尽奢华。”
“这到没有,这场宴会看似富丽堂皇,实际上用了许多障眼的方法。比如屋外那仕女簪花的灯笼,便不是用香檀木,而是用普通桐木做的。国家方建,哪有那么多钱能用在这种东西上面。”邹羲以杯掩唇,说。
“竟是这样。”风暖低声道。
晚宴进行到一半,风暖觉得烦闷无趣,便对邹羲说要外出走走。
这种宫廷宴会果然是不适合她,无论是哪个王朝的宫廷宴会,她都觉得压抑。风暖沿着花园的小径慢悠悠的走着,想起十年前曾随父母进宫的一次经历。
当年父母还在,父亲刚刚被调往西北。皇帝为了补偿父亲,特地邀请他进宫一聚。彼时诸惠妃尚未进宫,皇帝也没有沉迷美色昏庸无道。她随父母进宫,还得到了皇后娘娘的嘉奖。虽然只是蕙质兰心冰雪聪明这样的场面话,但因为是皇后讲的,着实让母亲高兴了好一阵子。
那时候的晚宴也如今日一样繁琐无聊,她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时至今日,早已不记得皇宫里的景色了,却清楚的记得她遇到了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跟她差不多年纪,可能稍大一点,有着一副极好的嗓子,能唱出动人的歌曲。她们玩的很愉快,可惜不多久便被惊慌的母亲找到了。皇后见了那个女孩很愤怒,说她不守宫规私自外出,欲重重责罚她,却在自己的求情下只罚了个半月不出宫门了事。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那个女孩过得可好,作为皇室公主,在这个年纪她应该已经出嫁了吧。可惜她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不然还可以偷偷去看看她。不过,风暖嘲讽的一笑,只怕她也不稀罕自己这个乱臣贼子的看望。
“弟妹也是偷溜出来的?”忽闻一道清冽的声音,风暖回头一看,却是裹着厚厚披风的二皇子邹墨。
“这个‘也’,莫不是意味着二皇子殿下也是溜出来的?”风暖笑着的说。
邹墨笑的有些腼腆:“让弟妹见笑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宴会那嘈杂的歌舞。弟妹唤我二哥便好,到底是一家人,无需见外。”
风暖摇头:“风暖尚未嫁进皇家,贸然改变称呼容易让人诟病,还是遵从礼数的好。”
邹墨点点头,也不再坚持。“听闻弟妹随三弟去了西蜀,那风景可好?恕我无礼,因我这羸弱的身子,哪里也不曾去过。”
“那里有险峻的山,奇异的水,热情的人。”风暖顿了顿,“还有漫山遍野的野兽。”
“还有野兽?”邹墨很讶异,“那你们要同时应付敌军和野兽,不会应接不暇吗?”
风暖噗嗤一笑,为这皇子的天真感到些许无力。“野兽怕人,我们人多,它们怎敢过来。”
邹墨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羞赧,声音顿时轻了许多,“我也不知,平日里从未见过。”
堂堂二皇子,在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无措,风暖想笑,但转念一想不知这病弱皇子深浅,若是他扮猪吃老虎想从她这套出什么话来,她可不能不防。于是淡淡应了一句“无事的”便转过头佯装月下观花。
岂料邹墨缓走几步到她身旁,一瞬间风暖就警觉起来。皇家宴会上不得带兵器,杏子红被留在三皇子宫内,她只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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