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她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无论是在西蜀还是在金陵皇宫。然而就在新年的第一夜,她居然一觉睡到天亮,还稍稍的睡过了头。红藕服侍她洗漱,听了她的自语不由得笑道:“这是好事呀,说明姑娘这一年都会事事顺利,称心如意。”
“你呀,就会说好话恭维我逗我开心。”风暖笑着略带埋怨的看了她一眼。
红藕掩唇笑道:“姑娘是我的主子,我不恭维姑娘还能恭维谁呀?我还指望姑娘被我哄得开心了,多赏我点好东西呢!”
“好啦好啦,就你嘴贫贪心,看蕊珠说什么没有?等会儿自己从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里面挑去吧,最好撑死你个小贪财鬼!”风暖点点走到自己身前的红藕的额头,笑骂。
“谁说蕊珠不贪财呢,她呀,只是没我这么没脸没皮,敢开口在姑娘跟前讨要罢了。”红藕边伺候风暖用饭,边看向站在一旁的蕊珠。“是吧蕊珠?”
蕊珠只是抿嘴笑笑,低了头一脸羞涩。
“都知道你这妮子不害臊了,偏偏自己还要说出来。”风暖摇摇头,“你这样可怎么找得着婆家。说起来你从前刚跟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莫不是这半年摸清了我的脾性,胆子便大了?”
“姑娘还真是说对了,”红藕笑眯眯的说:“正是知道姑娘是个好主子,体恤下人从不乱发脾气,红藕才敢以下犯上呢。”
“还真当我不会罚你不成?”风暖哭笑不得的看着笑的一脸狡黠的红藕,故意板了脸说:“就罚你今日替我绣个荷包,不绣好不给压岁钱。”
“哎呀,这才新年第一天,姑娘就要使唤红藕干活啦!”红藕苦着脸说,但眼里却盛满了笑意。
“你呀!”风暖捏了捏红藕的脸,和她笑作了一团。
正闹得开心的时候,邹羲走了进来,见风暖和红藕笑的欢,便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殿下。”见邹羲进来,红藕立马收了一脸嬉笑退到风暖身后,恭敬的唤了一句。
邹羲冲她点点头说了句免礼,走到风暖身边坐下,又问了一句:“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在和红藕闹着玩呢。”风暖看了看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问道:“你用过早膳没?要不要在我这里用点?”
邹羲点头说好,风暖正欲吩咐红藕添置一副碗筷,却见蕊珠已经拿了一副干净碗筷过来。风暖一愣,看向蕊珠的眼神中带了些感慨。
...
半年前她救下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不过十岁的小姑娘眼里还满是惊慌和恐惧,后来熟悉了一点,便开始展露出活泼的一面。接下来入住金陵,她随邹羲去西蜀,红藕手把手教导她,竟是渐渐磨去了她那浮躁的性子。至少现在看来,蕊珠与半年前已经大不相同,做事已经不再浮躁,开始懂得猜测主人的心意了。看来红藕也花了不少心思。风暖看着蕊珠有条不紊的摆上碗筷,朝红藕一笑,有些表扬的意思。红藕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嘴一弯,颇有些得意。
这小妮子,给点面子还蹬上脸了。风暖真是哭笑不得。
“今日是初一,按规矩我要去给父皇母后拜年,虽说你还未嫁过来,但毕竟是住在皇宫里,刻意回避了反而落人口实,便随我一起去吧。”邹羲微笑着看着风暖,“姌姌也会去的,拜年不会要很长时间。等结束了,我带你和姌姌出宫去连疏府上拜年。”
去许戟那儿拜年?风暖很惊讶。许戟是臣子,邹羲是皇子,哪有皇子给臣子拜年的道理。
看出了风暖的惊讶,邹羲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可不是去给连疏拜年,我和他是同辈,给他拜年我可没有压岁钱。他的祖父许太傅是我的老师,此行是去给太傅拜年。”
原来如此,风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片刻后又问道:“许太傅是授文还是授武?”
邹羲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太傅自然是授文。本来他是想连疏从文,无奈这小子从小就爱舞刀弄枪,太傅也奈何他不得。为这事,太傅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每次都被气的吹胡子瞪眼,跳着脚直骂不孝子孙。”
见风暖一脸兴致勃勃要听他继续说下去的模样,邹羲不由得轻笑:“有时间我再与你细说,现在先把早膳用了,赶紧去给父皇和母后拜年。本该早点去的,我看你睡得好便没叫你,但若再迟,恐怕便要惹他们不开心了。”
风暖点头,收了八卦的心思,同邹羲匆匆解决了早饭,朝皇后的青云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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