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随着不断回想而加深了印象,似乎影响她记忆的神秘手段只是一次性的,被更为神秘的“愚者”和祂的灰雾空间解除后,就不再起作用。
“赞美‘愚者’先生。”
在心中感谢着这位神秘的存在后,安吉尔把记载着“丢失的一天”中她能想起来的所有内容的纸张,放进了书桌抽屉,在最显眼的位置摆好。
“如果你觉得这上面的内容十分陌生,完全没有记忆,不要害怕,这是你真实的记忆,只是你想不起来了。可以向愚者先生求助,或是等待每周的‘塔罗会’召开,在灰雾之中你自然会想起一切。”
纸张的最后有这么一段话。
可惜,记忆中那位穿着简朴的神父,她实在是回想不起来对方的样貌,只记得几个关键的特征,白色长袍,淡金色胡须,眼神清澈自然……
如果再见到这人,她应该能认出来,但现在让她画出样貌,却根本就做不到。
握着用于素描的铅笔,凝思苦想良久,她还是放下了笔,面前的硬卡纸上只有一张无面的脸庞。
也许通过占卜能够获得更加具体、细节的结果?
可我并不是占卜家……虽然跟克莱恩学过“灵摆法”,但那种简单的占卜只能回答是或否,不能帮助我绘画。
向神明祈求帮助?
这也是一种办法,我制作“风暴汇聚”和“幻磷喷发”时对黑夜女神的祈祷都得到了回应,也许可以再次向祂祈求?
望着窗外西斜的太阳,安吉尔下定决心,入夜后就进行尝试。
否则这块压在她心头的,名为“序列4”的巨石,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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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您是绯红之主,隐秘之母,也是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和寂静的领主。”
窗外的绯红之月将赤红的月光送入书房,铺满书桌,把桌上的三根蜡烛、刻着符文与祷词的桌板、画着神秘牧师的卡纸染红。
此时书房已成为了临时的祭祀场所,被安吉尔用灵性之墙封闭、隔绝起来,书桌摆着刻满祷词的木质桌板,上面放了三根仪式蜡烛,添加了少许精油的烛光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让整间书房显得有些神秘。
已提前沐浴,此时身披白色长袍的她放下圣化的雕刻刀,维持着冥想状态,站于桌前,继续诵念咒文。
“我祈求您……”
“祈求您的眷顾……”
“为您的信徒指明厄难的方向……”
在深眠花、月亮花的精油香味中,在蜡烛摇曳的火焰旁,在红色月光的照耀下。
简陋的祭台上,安吉尔放置的素描卡纸仿佛被无形之手拿起,慢慢浮向空中,遮掩住窗外的绯红之月。
她呼吸一滞,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眼球随着卡纸的移动,缓缓跟随着。
“噗——”
代表黑夜女神和她自己的三根蜡烛火光跳动了一下,熄灭了。
卡纸像被窗外的微风吹动,一边下落,一边向着安吉尔飘来。
她吓得直接退出了冥想,一把接住绘有无面神父的卡纸。
上面已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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