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但周围的人早就习惯了。
反而是季星火这个身上没味道的人，在旁人经过时，时常投来打量的目光。
随之而来的就是恶意。
季星火走了几百米，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直接转进旁边的一条昏暗巷道，马上就有几个人跟了进去。十几秒后，季星火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并拉高了皮衣，露出插在腰间的铁锤。
或许是他身上沾染了血腥，也可能是铁锤的震慑，此后就没人敢再跟在后面了。
季星火一路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座大楼底下。
这里就是冈萨扎给出那个中间人，“黑梦”艾洛琳的地址。
在圣菲波区，能住在大楼里的人都不简单，基本上都是异人。眼前这座大楼中好几千住户，绝大部分是一家人挤在逼仄的房间里，但比起地面的贫民窟和水下道，条件已经好太多了，有水有电有网，简直就是天堂。
“黑梦艾洛琳……”
季星心里念着，从外号就知道这是一个异人。
能在不朽之城当中间人的，无一不是拥有强大的实力，以及广阔的人脉，不可小觑。
磁场感应扫描大楼，马上找到了目标。
季星火脸上露出了惊讶。
“黑梦”艾洛琳在这座大楼的最高层，这一整层都属于她的地盘，除她以外，还有十几个人。
不过，这十几个都是男人，她是唯一的女人。
此刻她身上不着片缕。
一间宽阔豪华的大房间里，正在上演着令人血脉贲张的大战，艾洛琳以一挑三，战况异常激烈。
其他男人在周围，一个个躺在虚拟登录舱中，头戴着连接神经的仪器，旁边的屏幕显示出他们在虚拟世界中的场景，无不是在奋力苦干，对象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艾洛琳。
而艾洛琳本人的脑后插着一根数据线，跟那些登录舱连接在一起，似乎可以同步感受到与所有男人的触觉。
虚拟与现实，双重交汇。
她的表情扭曲而又癫狂，动作激烈，沉浸在一种极度愉悦与刺激感官之中，令人叹为观止。
季星火大开眼界。
他不禁摇头，这些男人显然都被艾洛琳精神控制了，与其说是她的手下，不如说是她的男宠。
“不能打扰别人。”
季星火在楼下等了片刻，顺便欣赏了一场好戏。
然而，他发现艾洛琳好像要通宵干活，奋战许久也不见疲惫，反而是那些男人需要轮流上阵才能坚持住。
看了看时间，快要凌晨了。
季星火不想再等下去，激发潜行指环从大楼守卫面前走过去，进入电梯，随手输入刚才在磁场感应中看到的一个密码，电梯上升到八十多层，剩下的十几层从楼梯走上去。
艾洛琳家的大门外有两个门卫，显然也是她的男宠，只是今晚轮到他们来守门。
潜行中的季星火闪步过去，击昏了他们。
推开大门进去。
门后是一间面积上千平方的豪华大厅，装修如同宫殿，品味极高，色调以紫色为主，典雅朦胧，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奢靡的香氛，带着些许甜味，稍稍一闻，刺激身体分泌荷尔蒙，体内立即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季星火脑中警铃大响。
这种布置与氛围，结合黑梦艾洛琳的行为，立即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是一个异端，是星神“圣母”的信徒。
圣母有时也叫做圣君，这取决于信徒的性别，完整尊称是“极欲圣母”，是与“赤帝”并列的四大星界神主之一！
据传，圣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存在，拥有完美无暇的容貌与身躯，浑身散发出无法抵挡的魅力。
他/她是一位双性神。
他在女性凡人与信徒面前是一位英俊无比、风度翩翩的年轻男性，具有不属于凡人的吸引力。
圣母又称为欲望之神，她执掌一切能够产生快感的情绪，热衷于一切你能想到的满足情绪的极端行为，性爱、美食、权欲、虚荣，甚至是爱情，因此吸引了大量信徒。
最极致的享乐主义，最极端的情绪刺激，就有可能得到圣母的青睐，降下她的赐福。
在地球上，崇拜圣母的异端人数是最多的。
他们非常隐蔽，潜伏极深。
但在亚太共体以外，很多国家对异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圣母的信徒，越是混乱无序的地方，就越加泛滥。
在不朽之城，碰上圣母信徒一点也不奇怪。
季星火并没有突袭。
他想了想，走到那个大房间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礼貌的问道：“黑梦艾洛琳，请问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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