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橙被贝翊宁安放在副驾驶座上,他上车后,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一擦。”
熊橙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和手臂,一颗心还是咯噔咯噔的,从刚才被他抱上车到现在,短短的几分钟,她就有点记忆断层,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似乎又什么也没发生。
贝翊宁安静地开车,一言不发。
“贝思哲呢?”熊橙问。
“送去他奶奶家了。”
简单的两句交流后,一切恢复静默。
雨越下越大,使劲冲刷玻璃窗,却冲刷不去熊橙越来越鲜明的记忆点——在雨中和贝翊宁的那个拥抱。
那一刻,她感受到何谓冰火两重天,一面是冷雨的浇灌,一面是他胸膛的热度,他箍得她很紧,把她整个人塞进车子才松开手,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整个过程动作连贯老练,和抱贝思哲上车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她和他不熟,那可以把他的行为解读为绅士的风度,但和他打过交道后就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没有绅士风度可言,他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只会是……她最不敢相信的那个。
“你。”她再一次主动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问什么?”
“你刚才,脑子被雨淋坏了?”她蹦出口这么一句话。
他立刻转过头看,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黑眸隐隐闪过危险的暗光,声音微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下车追上我,还抱我上车?”她索性直接问出来,看他怎么回答。
贝翊宁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回答,他减缓车速,更安静、专注地开车。
熊橙不知道他是不屑回答,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之这个问题石沉大海。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熊橙的楼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抱你。”
正在解安全带的熊橙动作一滞,缓缓抬起了头,等着他说完整句话。
车内开着一盏小灯,暖色光束映照贝翊宁的脸,清晰地描摹出他线条隽然的侧脸轮廓,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寸寸映入熊橙的眼眸,有点模糊又真实的复杂。
片刻后,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熊橙:“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忘了它。”
熊橙怔然,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慢慢转过身,手按在车门把上,用力往下,打开车门,跳下车。
刚冒雨走了几步,她又折回身,疾走回来,伸手拍车窗。
贝翊宁摇下车窗,看见她一张被雨水打得凌乱的脸,唯独眼睛黑亮得和宝石一般。
“我今天穿裙子,弄头发,化妆,这一切和你完全没关系。”熊橙字字锵然,瞪了他一眼,“你少自作多情了。”
“是吗?”他目光淡淡的,“那再好不过了。”
……
熊橙上楼后立刻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污水和某人留下的记忆点洗干净,用浴巾擦干的那一刻,她誓言忘记发生在雨中的一切。既然他都承认是自己一时冲动,她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去解读“一个男人一时冲动下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有何意义。
压根就没有意义。
熊橙昏昏欲睡到凌晨,头痛脑胀地睁开眼睛,伸手摸到床柜上的纸巾盒,抽了一张擤鼻涕,直到鼻子被擦得红红的,她用手背探了探额头,发现温度不低。
后面两天,熊橙工作状态很差,在第三次把黄油错当橄榄油淋在蔬菜沙拉上,总经理终于“赶”她回去休息了。
熊橙去了一趟社区医院,耐心地花了三个半小时挂了两瓶水,回家后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她俯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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