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倒在地上。
贝翊宁上前一步,黑眸覆盖上一层冰霜,轻声警告:“不想死的话就离她远一点。”
叶闻隽尝到嘴角的咸味,擦了擦血渍,慢慢地站起身,掸了掸自己衬衣和袖口,对贝翊宁说:“你误会了,我和她根本没什么,既然你这么介意,以后我会离她远一点。”
叶闻隽故作轻松地走人,背过贝翊宁和熊橙,神色阴郁如夜色。
熊橙瞠目结舌,立刻走到贝翊宁身边,质问的语气:“你干嘛打他?”
贝翊宁平静地看她,眼眸却不剩一点温度,真正冷如地狱。
而熊橙下一句是:“他那么厚脸皮,你打他,要是打疼手怎么办?”
说着就拉起他那只完美的手,宝贝似地看了一会,嘟囔:“幸好没受伤。”
他慢慢握住了她的手,越来越紧,然后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另一手环住了她的腰,侧脸贴在她的黑发上,垂下眼眸,微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却让她感觉有点温柔。
熊橙被他箍得动弹不得,只好任由他抱着,没有再说话。
周围的八卦党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
走出蓝之船。
“你刚才为什么让他靠近你?”他终于开口,声音清冷。
“……那我应该怎么办?在他过来的时候一脚踹过去?”
“不应该吗?”
“那我下次试试。”
“嗯。”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在吃醋?”
“我为什么要吃醋?”
“因为叶闻隽想对我动手动脚。”
“我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何来吃醋?刚才打他是看他不顺眼。”他坦然地补充,“我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她侧头看他,心里一个大疑惑:你刚才那么可怕,真的仅仅是因为“不顺眼”?那如 ...
果真正得罪你的人,你不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
一天的约会结束,贝翊宁送熊橙回家,停车后,他打开小灯,发觉她的脸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像是某一种被染红的水果,说道:“你不胜酒力,以后还是别沾酒了。”
“也许我不是因为喝酒而脸红的呢?”她轻声。
“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她心跳如雷,赶紧拉门,“我下车了,再见。”
刚拉开车门,就发现有人拿着手电筒矗在面前,吓了一跳,等听到一声“姐”,才知道来者是熊晖。
熊晖对熊橙一笑,然后走近贝翊宁的车,弯下腰和驾驶座上的人对视:“你好,我是熊橙的弟弟熊晖。”
贝翊宁看清楚这张和熊橙相似的脸,口吻淡漠:“你好。”
“你有名片吗?”熊晖突然问。
贝翊宁打开车内抽屉,拿出名片盒,取了一张递给他。
熊晖友善地一笑,说了声再见。
贝翊宁开车走后,熊橙立刻问熊晖为什么大晚上地堵在大门口。
“我就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你会喜欢他。”
“现在看了之后呢?”
“他长得很帅,但一看就不靠谱。”
“哪里不靠谱?”
“眼神那么冷,连笑都不会笑,一看就不是一个热心的人。”
“笑眯眯的人也许更坏。”
“他还有个儿子。”
“都说了那不是他亲生的。”
“你都不了解他的家庭!”
“这个……你怎么管那么多?”
“因为我是你弟弟,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的婚姻大事我当然要管。”
“你先管好自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和戴晓笙分手。”
“我和晓笙知根知底,我们是认真的!”
“我只知道你上次为了她差点被开除,自毁前途,你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两人一路争执到楼下。
“总之,我提醒你,我真的提醒你啊。”熊晖急了,脸还红了,“你不要一时头昏脑热就答应他的非分要求,小心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立刻把你甩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
熊橙正色:“你觉得以他的姿色和条件,如果要的是这个,他会找我吗?”
熊晖想了想说:“这难说,因为我一直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
熊橙顿时没气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别多虑,我有判断力,他不是……不是你想象的色^欲熏心的人,他其实很善良的。”
熊晖狐疑地看她:“我怎么觉得他有点衣冠禽兽的感觉?”
熊橙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别乱用成语,赶紧上楼,我给你做宵夜吃。”
熊橙在煮汤圆的时候,熊晖坐在客厅里研究手里的名片,上面有贝翊宁的工作地址和联系方式,他看了很久,捏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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