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似的。”
贝翊宁放下茶杯,无情的两个字:“活该。”
“你总是这么嘴硬,其实心里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疼爱。”
贝翊宁无声地看了一眼阮羽萱。
“不好意思,说错话了。”阮羽萱有点不好意思,赶紧道歉。
贝翊宁没有斥责她的失言,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
贝翊宁从黑色的商务包里拿出一个封口的牛皮纸袋,放在玻璃几上。
“这到底是什么?”阮羽萱不解。
“你未婚夫的私生活。”
阮羽萱一怔,小心翼翼地拿起来, ...
用手指摸了摸,里面是一张很轻薄的光盘。
她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有隐忍,有彷徨,有挣扎,片刻后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想知道这些。”
“你是真的不想知道,还是知道了装作不知道?”
“哥,还有两个月我就要结婚了,从做出这个决定的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不管别人说什么,甚至不管事实是什么……我都不会理会。”阮羽萱的声音坚定中带着一点轻颤,与其说她在说服别人,不如说她是在说服自己。
贝翊宁看着她逐渐泛白的脸,明确了她心里的答案,不愿再干涉她的决定,声音很平静:“你不想看就丢掉,我不想再带回家。”
他说完站起身,上楼去叫醒贝思哲。
贝翊宁接走贝思哲走,阮羽萱独自回房,失魂落魄地在床沿,目光茫然没有聚焦,很久后,她肩膀抽搐,无声地哭出来。
*
贝思哲坐在车上打哈欠,对着车窗很帅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问道:“我们是直接回去,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去艾朵接她。”贝翊宁言简意赅。
贝思哲眼睛陡然一亮:“我就知道你在打这个主意,你出差一个礼拜了,现在一定很急着见她,和她说一说话,再抱抱她。”
贝翊宁侧头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你的牙齿不痛了?”
“啊,不要提牙齿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忘记自己在牙痛,你干嘛提醒我。”贝思哲皱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那隐隐的疼意又窜上来,“被你一说,我又痛了。”
熊橙出来的时候,一大一小都在车里,唇角不由地浮现笑容。
上车后,贝思哲立刻对熊橙诉苦自己的凄惨经历:“我再也不要去牙科医院,里面机器都会发出轰轰轰的声音,医生还拿着一个和锯子一样的武器放进我嘴巴里,超级可怕。”
“谁让你总是偷吃甜食?”熊橙命令他张开牙齿,立刻看见了里头两个黑乎乎的窟窿,严肃地说,“你再不克制自己,牙齿会全部变成黑色的,到时候你都不能张嘴和别人说话。”
贝思哲赶紧闭上嘴巴,勉强妥协,闷闷道:“大不了以后少吃点。”
“少,吃,点?”驾驶座上的的贝翊宁慢悠悠地反问。
“好吧,我再也不吃甜的了。”贝思哲咬了咬牙,闭了闭眼,下了决心。
熊橙突地笑了出来,摸了摸贝思哲的脑袋:“说到底,你最怕的还是爸爸。”
贝思哲拼命点头,凑到熊橙耳边,悄悄话:“爸爸最凶残狡诈了,还很腹黑。”
熊橙偷偷瞟了瞟车前镜,正好对上贝翊宁一双沉静中略有琢磨的眼睛,心跳加快。
说起来,他们有一周没见了,虽然每天都通电话,但还是会暗暗掰手指头数日子,离他回来的日子近一天,她的情绪就高涨一分。
因为贝思哲牙疼不能吃别的,三人只好去了喷泉广场附近的一家老字号粥铺喝营养粥,喝完后闲步到喷泉广场,贝思哲眼巴巴地看着广场上买冰糖葫芦的阿姨笑容热情,却不能过去捧场买一串,表情很纠结。
“你去那边的溜冰场玩一会吧。”贝翊宁指了指广场西北角落新开的露天溜冰场。
贝思哲放眼一看,不少小朋友在冰面上滑来滑去,玩得很惬意潇洒,果断地点了点头,直奔过去。
支开了贝思哲,贝翊宁问熊橙:“你想吃冰糖葫芦吗?”
“嗯,想吃。”说实在,刚才她一看到卖冰糖葫芦的就有点馋了,但贝思哲不能吃,她一个人买来吃也不厚道。
贝翊宁走过去,帮熊橙要了一串冰糖葫芦,亲自递到她手里。
熊橙接过后,咔嚓咬了一口,薄脆的糖衣碎了,舌尖触碰到红果的味道,十分美妙。
“你要吃一颗吗?”她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
本来以为他一定拒绝,她也是随口一问,谁知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按住她的手,挪近自己,从容地咬了一口。
“你不吃完?”她问。
“饱了。”
“……”好吧,她也不嫌弃他,直接往他尝过的地方咬下去。
吃完冰糖葫芦,熊橙把竹签儿扔到角落的垃圾箱,走回来的时候就接到了熊晖的电话。
今天是周五,熊晖回家的日子。
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自然是问她人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等等,熊橙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是你弟弟?”贝翊宁问。
熊橙把手机塞回包里,点了点头。
“他管你管这么紧,是害怕我占你便宜?”他问。
“……有点。”
“如果他知道我已经占了你便宜,会拿刀追杀我?”他放眼看向远处的溜冰场,认真地考虑起这个问题。
“……”他倒还记得那天晚上她无意说的那句话。
“那么为了避免悲剧,我应该想一个完整,周翔,没有后顾之忧的办法?”他微微蹙眉。
“呃,什么办法?”
他安静地看她。夜色下,他身姿挺拔,俊颜不变,眉眼间内敛的情绪却流露出一点和平素不同的细微差异。
许久,他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声音轻淡:“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也是,求婚怎么能如此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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