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春风般轻柔。
一刻钟后，他才松开，抱着洛瓷往身后的池水仰躺着，低哑着嗓音道，“我现在不碰你。”
因为小伴侣确实太小了，他好像比小伴侣大了一百来岁。
虽然说修士对年龄并不是很在意，他母亲也比父亲大了三百岁，只是小伴侣连他年龄的零头都没有。
洛瓷趴在貌美鲛人身上，夜澈一动不动，任由池水推动着他游动着，她忍不住伸手触碰水面，轻轻划动。
像趴在船上玩水的寻常小孩，只不过这个船有点与众不同罢了。
夜·工具人·澈。
她想起了以前在洛水上的时候，哥哥那时还在，但他也有他的事，不能时常陪着她。
她是不同的，没有其他神会来找她。
或者说是不敢来找她，因为有哥哥和主神护着。
初生的神灵，于洛水中诞生，是道果，只要吸收了她的力量，就能更进一步。
所以在神界不会有朋友。
她只能一个人，趴在柔软的云朵上，手指划过洛水嬉戏。对其他人来说是侵蚀性极强的洛水，寒凉刺骨，碰都不敢碰，对她来说却温和柔软，像母亲一样，带着适宜的温度。
在她的地盘里，可以变出很多东西陪她，云朵会变成可爱的小兔子，夜晚抱着它入睡。
每日都是如此。
夜澈也任由她玩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
红眸半眯着，忽然道，“宝宝想变成鲛人吗？”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小宝宝，被迫成长被迫懂事，但在他这里不用，可以为所欲为。
洛瓷双手撑在他身上，略微迷惑，“还可以……变成鲛人?”
夜澈不动声色地继续道，“我们王族鲛人拥有同化伴侣为鲛人的能力，如果你喜欢鲛人的样子，我也可以转化你。”
他母亲是王族鲛人，他自然也继承了王族血脉。
洛瓷坐在他身上，歪头想了想，她变成鲛人也没什么用啊，难道又和上个位面一样，自己撸自己吗？独自美丽?
她完全没注意到鲛人的眸色充满了诡谲的占有欲，宛若要将她拆吃入腹，揉进骨子里。
夜澈阖上了眸，压下心底的欲望和冲动。
小伴侣似乎不知道她的行为有多么考验他的自制力。
不过他还挺期待小伴侣变成鲛人的样子，虽说双腿也很好看，可如果换成稚嫩的鱼尾，被他的鱼尾缠住……只是想想他的大脑就开始兴奋起来。
思及于此，哑着嗓音开口，“同化是可逆的，如果你不喜欢还可以变回来。”
洛瓷默默望了他一眼，总觉得碎片很想看到她变成鲛人的样子，眸子微眯，“你又在想什么？”
夜澈神色很平静，语气无辜，“什么都没想啊。”
她拍了拍他的身子，“快点上岸，难道要一直泡着。”
他慢吞吞应了声，“好。”
随即搂着她的腰回到了池塘边。
她的衣服并没有避水功能，全身都湿透了，夜澈从须弥螺里拿出一套衣物，淡蓝色与浅白色交织，“这是我为你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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