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没打招呼,出了南站打了一辆出租车就过去了。站在立国家的门口刚要敲门就听见大儿媳妇梁艳和亲家公爷俩吵嘴的声音。这梁艳平时说话慢条斯理、语调温柔,今天却声色俱厉像变了一个人。又听见亲家公沉雷般的怒吼声,显然是被闺女气得不轻。真不知道父女俩遇到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如此大动肝火。
就听亲家公骂:“老子多少年都不骂人了,今天偏要跟自己的亲闺女开了这个戒。你说我跟你妈不恩爱,我们不恩爱哪会有你?!如今她走了剩我一个人,再找个女人过日子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看看哪家的王法规定不许老子再结婚?屁大的事值得你这么不依不饶的?!”
亲家公大发雷霆,梁艳更是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口气越发咄咄逼人的说:“是没有王法限制您再婚,可是您就不怕受到道德法庭的审判吗?爸,我妈才去世多久您就再婚?您就不怕您那帮老首长、老战友戳您的脊梁骨?!再说你和那女人是在我妈去世后才认识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和她的关系,您当师长的时候把她调到师里,当军长的时候又把她调到军里,后来调总部干脆直接就安排进了北京,那时候我妈还活着呢,可你们都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扪心自问,你对我妈有这么热心过吗?稍微有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您的司马昭之心。哼,要不是有所顾忌,只怕您早和我妈离婚了!”
任何一个父亲,哪怕他再没血性也受不了女儿这么剔骨扒皮般的指责,话音未落亲家公早已是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你放屁!有你这么侮辱老子的吗?”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随之便是梁艳的嚎啕大哭声传来,三娘知道梁艳挨了打便再也听不下去,她知道军人出身的亲家公的火爆脾气,自己再不进去,这犟到一起的父女俩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门铃响了好一阵门才开,梁艳站在门口,白嫩的脸上清晰地印着五个红指印。因为怕是外人梁艳强忍着眼泪,猛看见婆婆站在门口便见到了亲人一般扑倒三娘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后悔不该出手太重的亲家公也见到三娘,顿时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打着招呼。
三娘抚着梁艳安慰了好一阵才和亲家公招呼,进了客厅对面坐下张口便埋怨亲家公不该出手太重:“亲家公,我刚才在门口听了两耳朵,虽然不清楚你们爷俩因为什么争吵,但是不管因为什么您也不该举手就打不是。漫说您这么大的首长,就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也知道以理服人。她就算有什么地方对你不敬,总归是自己的孩子你就忍心下这么狠的手?有什么话父女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不好吗?”
亲家公气急打了女儿,冷静下来也觉心疼。心里正懊悔不该出手太重又听三娘这话顿时痛苦的低下了头,瞬间那个刚才还怒发冲冠的孔武汉子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可怜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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