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铁列车披着落日余辉驶进了上海虹桥车站。
三娘随着出站的人流走出出站口,这是她第一次乘高铁来上海,来的时候说好了老二建国两口子来接站的,可是满眼熙熙攘攘的人流 让三娘眼花缭乱哪里去找?正在晕头转向的时候就听见嘈杂的声音中有人在喊姆妈,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二儿媳妇曲臻正冲她摆手叫着向这边挤过来。
曲臻先是给三娘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亲热的喊着姆妈,然后又问候了路上的辛苦才拎起三娘的行李领着三娘往站外走。
三娘紧跟在曲臻的身边问:“建国呢?”
曲臻两眼透出遮掩不住的得意回答说:“他在所里开会呢,姆妈,你还不知道吧,建国现在是副所长了,忙得不得了。另外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呢,所里决定按照副所长的待遇给建国重新分配房子,地段好,楼层好,户型更好,四室两厅两卫一百七十平米,这辈子想都不敢想能住到这么大的房子呦。”
听着曲臻煞有介事的炫耀,三娘只是付诸淡淡的一笑应付了事。
在广场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婆媳两个一路聊的热闹开心,到了家门口下车的时候曲臻却和出租司机争执了起来。
曲臻说司机多收了钱,司机却争辩说现在正是晚高峰到处堵车,多几块钱的等待也是在所难免的。曲臻就说你不要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你故意宰客,信不信我到运管局投诉你。司机气得就和曲臻吵,引来不少人看热闹。三娘实在看不下去,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车费递了过去要司机走,那司机悻悻的接过钱来向三娘道了谢,然后又白了曲臻一眼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看你表面光鲜,原来竟是个热油锅里捞钱的的吝啬鬼。呸!算老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曲臻听见这话便叫着上去理论,那司机早一脚油门开出了好远。喷出来的尾气呛得曲臻咳嗽不止。
曲臻跺脚说这种黑心的小赤佬就该好好整治整治。三娘很看不惯曲臻身上这股无论怎样也蜕变不掉的小市民气,拉下脸厌烦的打断曲臻的絮叨,说“行了,做人还是要厚道些,人家从天亮跑到天黑挣钱也不容易,再说就为了几块钱怄气值得吗?”说完也不理曲臻便头前走了。
曲臻受了三娘抢白心里老大的不高兴,撅着嘴小声的嘟囔;“你家老有钱吗?切,穷大方——北方人改不了的臭毛病。”心里不高兴可是脸上丝毫不敢带出来,她倒不是在乎三娘,而是不肯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了自己的金牌老公。曲臻做事从来都是把利害得失计算到精准,一向不肯吃亏,如果建国不是一夜之间成了绩优股,要是还像初到上海时那样默默无闻的话,她才不会忍气吞声的,哪怕这个穷大方的北方女人是自己的婆婆。
因此看在建国的份上热情还是要热情的,而且要加倍的热情,一进家门曲臻满脸是笑的关心说:“姆妈,坐了一天的火车累了吧,快换上拖鞋让脚松快松快。”又端过一杯热茶放在三娘面前“您先喝杯茶,要是累了就到卧室里面躺一躺,一会儿建国回来我们陪您去外面的饭店为您接风。”
三娘这时候被曲臻的殷勤感动早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便笑着说:“接什么风,都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些虚客套。告诉建国下班就赶紧回来,母子婆媳在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多好。”
曲臻忙说:“饭店早已经定好了的,再说我爸妈也要来。他们听说您来上海也要借这个机会见见亲家……”
三娘坐了一天的火车本来很乏很累,只想着在家里随便吃些再和儿子媳妇说说家常,可听说曲臻的父母也要来便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还是在建国的婚礼上见过曲臻的父母,一晃近十年没见了,再不想去也不好不给亲家的面子,也就答应了。
饭店离家不算远,看上去金碧辉煌的颇上档次。一顿饭吃下来花了千把块钱,心疼的三娘不得了,回来的时候小声埋怨建国不该乱花钱,建国笑着说妈来了花多少钱也是应该的,还说朋友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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