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屋门说了声“开门去”,然后头一歪就靠在了桌子上不动了。
老于摇头叹气的过去开门,门一开却见三娘和高姨站在门口,一见三娘老于就没有好脸的挡在门口冷笑了两声:“呦,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娘,您不在广州纳福怎么回天津了?听说您那孝顺的儿媳妇给您找了一个退休高干,我这儿先给您道喜了。您这是来下喜帖呢还是要我们给您唱堂会去?”
老于的刻薄话说得三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尴在了门口,高姨一把推开老于走了进来拉着脸骂道:“于大头,你六七十岁的人了咋不积点口德呢?喝点猫尿就口无遮拦,这么夹枪带棒的说给谁听?”
老于仗着酒劲梗着脖子指着趴在桌子上的老金说:“你说我说给谁听?你看看把我那老哥哥委屈成什么样了?我说两句又怎么了。”
高姨一见满桌子杯盘狼藉老金又是一身的酒气就知道老金在借酒浇愁,看着老金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哼哼想是醉得不轻,心里好一阵翻腾,走到老金身边轻轻拍了拍老金的肩膀小声说:“金爷,您抬头看看谁来了。”
老金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谁呀。”
高姨说:“救命星活菩萨,您看一眼管保您心里什么烦事儿都没有了。”
老金费力的直起了身子醉眼朦胧的顺着高姨的手指看去,隐约中就见三娘在不远的地方站着,老金打了个激灵手一抖把筷子碰到了地上,强自支撑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顿时浑身的血就冲到了头顶,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在现实中,勉强的笑了一下说“三、三娘,怎么是你?我记得刚才在家里喝酒,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广州来了。这半个月不见你还好吧,听梁艳说你在广州找了个老干部,我恭喜你了。顺便我也跟你道个别,我也要走了,要到美国去了,从今往后咱们天各一方了无牵挂,谁也不用惦记谁了,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吧。”老金抹了一把浑浊的眼泪背过了身去喃喃自语的说“走啦,走啦,走之前没想到还能见上你一面,我知足了,知足了。”说着两条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三娘被老金的这些话说得一阵阵的心酸,泪眼婆娑的正要说话,却见老金突然摔倒,当时就吓得惊叫了一声冲了过去,蹲下身子呼叫着老金正要把老金扶起来,猛听见高姨在身后大喊了一声“不要动”,忙擦干了眼泪定睛去看,就见老金两眼紧闭,从一边的嘴角里淌出了粘涎,老金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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