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梁艳问。
“我去给伟国打电话。”立国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梁艳看着立国的背影,嘴角上露出一丝冷笑,小声自言自语说:“你想享受黄昏恋,我偏要叫你不能如愿以偿。”
这些日子梁艳心里一直莫名其妙的记恨着三娘。
那天三娘从亲家公那里回来并没有把亲家公再婚领证的消息告诉梁艳,亲家公不叫说也只好慢慢等机会由他们父女当面说清。但是三娘唯恐梁艳会对此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便在临去上海之前和梁艳谈了一次话,劝梁艳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和父亲作对,必要的时候要学会妥协才是孝顺。当时梁艳只觉得三娘是一片好心没有听出话外之音,还保证说:“您放心,我只是不喜欢我爸喜欢的那个女人,除此我们没有任何矛盾。再说你还教导过我,不能把我爸逼上梁山。”
送走三娘,梁艳就叫上立国去了干休所,她也想着缓和一下父女关系,三娘说得对,真要是把爸爸逼上梁山岂不就便宜了那个女人,梁艳自然不去干那傻事。然而当梁艳一进干休所,那些个叔叔阿姨就向她道喜,说老梁不够意思,结婚了连顿喜酒都不知道请。梁艳一听脑子就发蒙,心想爸爸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和那个女人结了婚吧?何况婆婆昨天来过,怎么也没听她提起?当她急冲冲的赶到家,却见将军楼一切如常静悄悄的没有丝毫才办过喜事的痕迹。莫非是一场虚惊?梁艳的心稍稍松弛了下来。
她上去按了门铃,就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嗔怪说“你又忘带钥匙了?”门一开,那张令梁艳憎恶的漂亮脸庞出现在面前,更让人恼火的是那女人还穿着居家的衣服俨然一幅女主人模样。
不用问就已经全都明白了,梁艳眼睛里顿时就喷着怒火,一把推开尴尬的女人冲了进去直奔爸爸的卧室,就见卧室的门上贴着喜字,卧室的床上铺着红的刺眼床罩,床头的墙壁上还挂着爸爸和那女人的结婚照,那副甜甜蜜蜜的神情让梁眼看着一阵一阵的恶心。梁艳就像受了天大刺激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扯下门上的红喜字发泄得撕得稀烂,冲进卧室踩在床上摘下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高高地举起来就要往地下摔,立国冲了进来一把把梁艳抱住,大声叫着:“你冷静些,照片不能摔。”梁艳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摆脱立国的束缚,此时她就像一头发疯的雌狮,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亲手毁了这里的一切。
就在梁艳和立国挣扎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亲家公沉雷般的怒吼声:“放开她!你叫她砸!谁也不许拦着,砸完了给我滚出去,永远也不要让我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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