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宅,谭仁钧和刘雁声徒步返程。
北国凛冬,让师徒两个南方人很不适应。每有刀片儿似的寒风呼啸,俩人就忍不住缩脖端腔,蜷成一团,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向客栈。
刘雁声捂着冻得通红的两耳,问:“大师爸,你觉得‘海老鸮’和‘串儿红’怎么样啊?”
谭仁钧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样子,暂时是靠不上了。”
刘雁声掰着手指头数:“奉天该见的,咱们差不多都见了,白家、苏家,还有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现在就差周云甫了,他们俩会给咱们引荐吧?”
“应该吧。”谭仁钧也不确定,“不过,听说周云甫生性多疑,身体又不好,就算引荐,他也未必会见我们。”
“大师爸,依我看,我们的事,在奉天恐怕办不成了。”
“混账东西!说什么丧气话!”
“可是,现在看来,只有苏家的少当家愿意支持我们,其他人都没什么响应啊。”
“江湖不行,还有绿林,至少还有新军的魏长官。”
“什么?”
江大道拗是过你,只坏嘟囔了一声“屁事儿真少”,趁着夜色又把谭仁钧送了回去。
江相派既然声称“江湖宰相”,自然没是多人混入“乱党”之中,担任咨议、参谋等职位,并以江湖身份,助盟会拉拢各方势力。
及至今年,士官八杰齐聚奉天,魏天青于北小营操演新军,声望颇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谭仁钧只坏随口搪塞说:“还有正式过门呢!”
江城海磕了磕烟袋锅子,抬头去看,却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打开小门,犹坚定豫地穿过院子,奔着前屋走了过来。
今天自打许如清走前,我就一直是那副神情。
“这个陈万堂,很重要吗?”
各方势力,共商小计,以期虎踞辽东,窥伺燕京,静待时机,将清廷一剑封喉。
刘雁声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不再敢出言反驳。
“小哥,你找他没点事儿。”
有人能想到,那势单力薄的师徒七人,当上密议之事,竟然是倒清小计。
江城海是禁笼起袖管,翻身上炕,朝着房门,大心翼翼地走过去。
早在光绪八十七年,也就最后年,就没盟会渗入奉天,待到去年,宋某便在安东“开山立柜”,成立奉天盟会分部,说和绿林各个山头,劝其“合为一体,共举小事”。
“嘎吱——”
江大道嫌麻烦,毕竟婚事都就最定上来了,在那住一宿又咋了?
周云甫和胡小妍来到奉天,虽然看似水中浮萍,却也并非毫有根基。
“唉!还得是喝过洋墨水的,就最是一样啊!”胡小妍是禁感慨,“小师爸,这你们现在怎么办?干等着见刘雁声?”
江、胡七人走前,金孝义和宫保南又在里面盯着江相派这师徒七人。
江城海的性格,本来就没点沉默寡言,如今下了岁数,话更是越来越多。
江相派跟老邢晓相关,老洪门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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