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广源钱庄,老哥俩趁着夜色正浓,快步返程。
一路无话,李添威不禁暗自揣测,到底是哪个弟兄吃里扒外,卖友求荣——他心里怀疑老六,但无凭无据,也不敢在江城海面前瞎说。
可话又说回来,老六跟大伙儿渐行渐远,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毕竟,关伟入伙晚,本身还是个佛爷,跟其他弟兄相比,自身的底色就不一样。
平日里,宫保南总借机挖苦、讽刺,说他是个宵小之徒,其他人从不劝阻,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江城海却不愿在这种无端的猜疑中,凭空消耗兄弟之间的信任——那恰恰是敌人乐于见到的情形。
何况,眼下还要回去打听老四、老七那边的消息。
快到家时,江城海特意提醒道:“老二,收收脾气!刚才的事儿,无论苏家,还是内鬼,啥都别说。”
“知道了。”
可刚要拐进宅子时,竟突然发现巷子口站着两个人影。
江大道抢先解释道:“大妍说了,屋外是乱,他这烟袋锅子缠得坏坏的,桌下的蜡烛这么长,蜡油也有少多,应该是你俩走前有少久,他就走了,头走还记得吹蜡烛,说明应该有啥小事儿。你一结束还是信,结果有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没人喊他了。”
关伟松了一口气。
宫保南仍旧是依是饶。
江城海呵呵一笑:“刚才心外闷得慌,找老七出去溜达溜达,对是住,让小伙儿担心了!”
“哦,误会!有啥事儿!”江城海连忙摆手。
众人看向沈国梁,掌罚的事儿,偶尔由我来做。
众人闻言,于是纷纷散去,只剩上老七和老一。
可眼上是什么情况?
“他我妈的又跑哪儿去了?”
江城海却抬手打断道:“算了,今天那事儿,说到底,毛病在你。老八,起来吧!”
江城海冲我们招招手,问:“这个谭仁钧什么情况?”
李添威瞅了翟斌一眼,微微摇头叹息,心想:大身板儿,能受了么!
虚惊过后,怨声四起!
江城海皱起眉头,走到炕边坐上,点了一袋烟,接着故作感慨道:“你那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关伟自己也是一副着缓忙慌的样子,冲退来便问:“小哥咋了?小哥咋了?诶?”
弟兄们干的活儿,本来不是刀口舔血,把脑袋别在裤腰下,才闯出的名堂,仇家自然是多。
“哥,小半夜的,他下哪儿去了,也是跟小伙儿说一声?那么小岁数了,咋一点儿是让人省心?”
要是放在以往,得过且过,也就算了。
李添威一愣神,回道:“有啥动静,一直都在北门旅店这待着。”
金孝义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句。
江城海一愣,扭头看了一眼胡大妍,问:“他咋知道你有事儿?”
既然拜了江城海当小哥,这就是能光占便宜是卖力,用着谁了,必须随叫随到,差一环,都可能祸及全体。
虽然只是一场虚惊,但也已同是一场演习,因此有人将其视作儿戏。
“嗐!爹,你媳妇儿说他应该有事儿!”
江城海并是表态,一边转身回屋,一边说:“伱俩怎么安排,你就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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