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公子救了我是事实。日后公子有用得上彭莹玉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毁义叛教之事,彭莹玉万死不辞。”
这时常遇春开口道:“彭大师,弟子正要去找胡师叔治伤。弟子见大师受伤颇重,不如和弟子一道去吧?”
彭莹玉道:“可是‘蝶谷医仙’胡青牛?”
常遇春道:“正是。”
彭莹玉道:“善。”
常遇春看了看受伤倒地的五人,问道:“这五人如何处置?”
慕容燕道:“他们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咱们现在杀了他们,实在胜之不武。我看他们受伤颇重,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常遇春看向彭莹玉。彭莹玉道:“我的性命都是慕容公子救下的,慕容公子怎么说,就怎么办。”
常遇春道:“既然如此,就便宜这几个人了。彭大师。咱们走吧?”说着,扶起彭莹玉,和慕容燕、张无忌一起走出了树林。
慕容燕等人走后,过了盏茶时间,树林中走出一个人来。那名长须道人惊呼道:“白龟寿!”
白龟寿冷冷一笑,道:“几位追了白某这么久,现在轮到白某讨回点利息了。”说着一剑一个,将五人尽数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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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四人离开树林后,找了个地方又歇了下来。到得天明,才又启程。走了数里。转到一条大路上。一处三岔路口,转了几个弯,迎面却见一块山壁,路途已尽。
四人谁都没去过蝴蝶谷,常遇春也只是知道自家师叔隐居处便在左近。可具体路途怎么走,却是不明白。正没作理会处,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张无忌道:“那地方既叫蝴蝶谷,咱们且跟着蝴蝶过去瞧瞧。”
常遇春道:“好!”也从花丛中钻了进去。
过了花丛,眼前是条小径。四人行了一程,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四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四人知道已进入蝴蝶谷,都感振奋。
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这是胡师伯种药材的药圃。”
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地朗声说道:“弟子常遇春叩见胡师伯。”
过了一会儿,屋中走出一名童儿,说道:“请进。”常遇春携着张无忌的手。和彭莹玉、慕容燕一起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瞧着一名童儿扇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
胡青牛向常遇春点了点头,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数使然,想是鞑子气运未尽,本教未至光大之期。”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脉上一搭,解开他胸口衣衫瞧了瞧,说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来算不了什么,只是你中掌后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来多花些功夫。”指着慕容燕、彭莹玉、张无忌问道:“这些人是谁?”
常遇春道:“师伯,这位是咱们明教的彭莹玉,彭大师。这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慕容燕,慕容公子。这孩子叫张无忌,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脸蕴怒色,道:“他是武当派的?你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常遇春将如何保护周子旺的儿子逃命,如何为蒙古官兵追捕而得张三丰和慕容燕相救等情说了,最后说道:“弟子蒙他太师父救了性命,求恳师伯破例,救他一救。”
胡青牛冷冷地道:“你倒慷慨,会做人情。哼,张三丰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你见我几时破过例来?”
慕容燕插嘴道:“胡先生,这位小兄弟不光是武当张五侠之子,还是贵教白眉鹰王殷法王的外孙。你给他医治,也不算破例。”
胡青牛这些年一直在蝴蝶谷隐居,久不闻江湖中事。所以虽然当年张翠山和殷素素的事,因为牵扯到金毛狮王谢逊和屠龙刀,而在江湖上炒得沸沸扬扬,可他却一点不知。此时闻听此言,心意稍动,点头道:“哦,他是天鹰教殷白眉的外孙,那又不同。”走到张无忌身前,温言道:“孩子,我向来有个规矩,决不为自居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疗伤治病。你母亲既是我教中人,给你治伤,也不算破例。你须得答允我,待你伤愈之后,便投奔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殷教主去,此后身入天鹰教,不得再算是武当派弟子。”
张无忌尚未回答,常遇春道:“师伯,那可不行。张三丰张真人有话在先,他跟我说:‘胡先生决不能勉强无忌入教,倘若当真治好了,我武当派也不领贵教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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