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全身已没半点力气,拼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慕容燕道:“中了这‘金蚕蛊毒’者,需要受七日七夜万虫啮身之痛,才会肉腐见骨而死,期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要是想早点解脱,就将你曾经做过的亏心事说出来。否则,你就在这躺七天七夜吧。”
鲜于通道:“没……没有……”
慕容燕道:“那你就在这儿躺七天七夜吧。”
鲜于通忙道:“我……我说……”可是要当众述说自己的亏心事,究是大大为难,他嗫嚅半晌,终于不说。
突然之间。华山派中两声清啸,同时跃出二人,一高一矮,年纪均已五旬有余,手中长刀闪耀。纵身来到张无忌身前。那身矮老者尖声道:“姓慕容的,我华山派可杀不可辱,你如此对付我们鲜于掌门,非英雄好汉所为。”
慕容燕道:“请教两位尊姓大名?”
那矮小老者怒道:“谅你也不配问我师兄弟的名号。”俯下身来,伸手便去抱鲜于通。
慕容燕掌力虚拍,将他逼退一步。冷冷地道:“他周身是毒,只须沾上一点,便和他一般无异,阁下还是小心些吧!”
那矮小老者一怔,只吓得全身皆颤。却听鲜于通叫道:“快杀我……快杀我……白远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了,再也没亏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人众一齐大惊。矮老者问道:“白远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鲜于通叫道:“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他大声惨叫,同时不住地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双手用力扼迫自己咽喉。又叫:“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此刻日光普照。广场上到处是人,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远的鬼魂当真到了身前。华山派中识得白远的。更为惊惧。
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鲜于通身中剧毒,全身无力,不能抵挡,被他一刀砍下了半个脑袋。
那矮老者向慕容燕道:“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户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远师侄沉冤得雪,谢谢你啦!”说着深深一揖。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
慕容燕还礼,道:“此事也是巧合,当不得二位谢。”
矮老者举刀虚砍,厉声喝道:“可是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这小子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高老者拾回单刀,也道:“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慕容燕道:“华山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偶尔出一个败类,不碍贵派威名。武林中不肖之徒,各大门派均在所难免,两位又何必耿耿于怀?”
高老者道:“依你说是不碍的?”
慕容燕道:“不碍的。”
高老者道:“师哥,这小子既说这是不碍的,咱们就算了吧!”
矮老者厉声道:“住口!华山派今日倘若胜不得这小子,咱们岂能再立足于武林之中?”
高老者道:“好!喂,小子,咱们可要两个打你一个了。你如觉得不公平,那便乘早认输了事。”
慕容燕道:“两个打我一个,那也没什么,但倘若你们输了,可不能再跟明教为难。”
高老者大喜,大声道:“咱们两个打你一个,那你决计活不了。我师兄弟有一套两仪刀法,变化莫测,联刀攻敌,万夫莫当。你既肯一个对我们两个,那就输定了,我瞧你这小子人也不坏,砍死了你,倒怪可怜的……”
矮老者怒喝:“师弟,少说一句成不成?”
高老者道:“少说一句,当然可以。不过我先行提醒他,叫他留神,咱师兄弟这套两仪刀法,乃是反两仪,式式不依常规……”
矮老者厉声喝道:“住口!”转头向慕容燕道:“请接招!”挥刀便砍了过去。慕容燕举起鲜于通那柄折扇,按在他刀背上一引。
高老者大声叫道:“喂,喂!不成,不成!这个样子,咱们宁可不比。”
慕容燕道:“怎么?”
高老者道:“这把扇子中有毒,不小心溅了开来,可不是玩的。”
慕容燕道:“那我不用此物就是。”屈指一弹,那柄折扇“嗖”的一声飞向一块巨石,直没入半截扇身。那柄折扇除了扇柄的机关之外,只是一柄普通的木质折扇,而那巨石坚硬无比。这一手除了慕容燕外,广场上再没第二人能办得到,众人忍不住都大声喝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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