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水晶粒子,微笑着,有时抬头看看他。那一瞥似不经意,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似情深似哀怨,又似无奈似宿命。她串了一枚戒指,四周是浅蓝色,单单围着一颗深蓝的晶心。那蓝,深如心尖上的疼。串好戒指她问:“你知道为什么结婚戒指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吗?”不等他回答,她自己说了下去:“因为古罗马人深信,左手无名指上的血脉直达心脏,用戒指束住了它,也就束住了爱人的心。”可是她把戒指戴在右手手指上,她说因为右手是不能算的。他不明白她怎么可以笑得那样无邪。“不能算的。”他在心里轻轻重复了一遍,“真的不能算吗?”她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失神,自顾自说着:“不过在中国古代,戒指用于宫庭。如果哪个妃子月事来了,就会戴上戒指。那是告知皇帝她不能接受临幸。所以,戒指,其实就是‘戒止’,是停止不要往前的意思。”她这么说着,仿佛只是在说一个典故。
然后,两个人就沉默下来了。
回去以后,她毅然地和男友分了手,同时辞去了那份十分稳定的工作。走时她没有和他告别。她心里清楚,不是她不爱,也不是他不爱;只不过如果一份爱因为背负了罪恶而变得异常艰辛,那么还不如不爱。
2001.11.11
作者君区区在下青二十七本人我的碎碎念:
大四那年,开始在报纸上写些八百到一千字的小短文小故事。
本月的“周末作”,都是那期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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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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