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六,你怎么想的?是信宝宝还是再想别的办法?”
那小子想了一瞬,就点了点头:“再差也不会更差了,我签!”
小阿六几人都没读过书,便在欠条上按了三个手印。王宝宝人缘好,轻易的就找来了几个作为见证的中间人。
第二日,王宝宝告了天假。
让二夕将小阿六的继母和父亲带到了自己家附近。那对夫妻他们带了许多亲戚,看起来气势汹汹。
王宝宝丝毫不惧,一脚就将小阿六三人踹倒在那女人面前,恶声恶气的道:“你就是这仨小孩儿的娘?”
那女人看了看地上三人,眼睛都立了起来:“三个小搅家精,可让我好找。”
女人说完,上去就给了小阿六一个耳光,小阿六的脸登时就肿了起来。
跟在王宝宝身后的东福二夕等人看不过眼,想要帮忙,被王宝宝阻止了。
王宝宝慢悠悠的道:“哟~看来小爷我没找错人。你们那一群人,哪个是他们爹?”
人群后出现一个老实木讷的男人,看王宝宝的眼神都畏畏缩缩的。
“我是!”
“挺好,爹娘都到齐了。你们家孩子昨日在街上疯跑!撞坏了我家祖传玉佩,五百七十两 ,你们当父母的,替他们赔了吧。”
“你个小痞子,敢讹我?”
“我讹你?”王宝宝笑的十分嚣张:“人证物证具在,好几个人都看见了。这玉佩的价值当铺老板可以作证,大娘!你可别想赖账啊!”
“随你怎么说,赔钱是不可能的,我才懒得理你,我们走!”那女人说完,便要带着众多亲戚抢人。
“在我的地盘打碎了我的玉,就想这么跑?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王宝宝大声喊道。
王宝宝是易城长大的娃,讨人喜欢的很,而王家一向人缘不错,邻里街坊听王宝宝喊有人欺负他,便纷纷都出来了。
将那十几个清溪村的村民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是谁,怎么欺负我们宝宝?”
“你们瞧着眼生的很,光天化日之下就动手,有没有规矩王法?”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隔一条街就是府衙,再闹给你们送官府里去!”
顷刻间,王宝宝这边就聚集了几十个人。
那继母和亲爹面色难看起来,这时,清溪村方一个瘦弱的青年站了出来,他质疑道:“以前我曾见过闹市之中有人专用此法讹人,这玉早就坏了,被有心人捧在怀里故意与人相撞,造成被人撞坏的假象。你分明就是用了类似之法,想哄骗我们钱财。”
“我呸!我要是讹诈也去讹诈有钱人,我犯得上讹诈仨小乞丐?我告诉你们,这欠条在我手里,今天你们要么赔钱,要么滚蛋。”
“我姑父是府衙官员,你们等着,你们如此恶行,必会受到严惩!”
那十几人眼中带中不甘,撂下句狠话,走了。
小阿六和东福等人眼里流露出兴奋,王宝宝心中却有些不安。
果然,下午的时候不安变成了现实,宋捕头来找王宝宝说,那几人将王宝宝给告了,让王宝宝去趟公堂!
王宝宝狠狠一拍脑门,这群人,怎么这么讨厌。
他倒是不怕上公堂,这次的事他人证物证做的很周全,去公堂赢面也很大,但是他怕见王淳啊!王淳要是知道他诚心讹人,会不会收拾他。
宋捕头见王宝宝脸色不好,有些奇怪:“宝儿爷怎么了?”
“没事,走吧~”
宋捕头人老成精,他早就得知了前因后果,提前默默给王宝宝通气:“小宝爷,新来的师爷似乎和那家子的继母有点亲戚关系。”
“知道啦,多谢宋捕头!”
王宝宝硬着头皮来到县衙,小阿六的继母和父亲已经等在堂中了,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人。
王淳端坐在公堂之上,一身官服给他那张神明爽俊的脸添了几分威严。
王宝宝更心虚了,低着头没敢先说话。
王淳笑了笑:“都不必跪了。”
“多谢大人体恤。”
师爷以为王淳给了自己几分面子,脸上也带了笑。
那妇人见王宝宝不像上午般嚣张,得意道:“县令大人,就是此人讹诈我们!他有块坏玉,非说是我们三个给他撞坏了,哄着三个孩子签了五百多两的欠条。这等行为请大人严惩!”
王淳勾了勾嘴角:“是么...被告可有话说?”
王宝宝头埋的极低,小声说道:“我没讹诈,他们确实撞坏了我的玉佩,我有人证还有物......”
王宝宝话还未说完,那位立在堂下的中年人便打断了他的话:“大人,此人名叫王宝宝,他在易城长大,是个从小混迹市井之中的小痞子,他找来的人证物证不可信!”
王淳看了看堂中的中年人,淡淡道:“谢师爷,我知你心疼自家亲戚,但总要给别人开口的机会。”
这话没有脏字,但已经很重了。王淳几乎已经是明着说谢师爷仰仗职权便利偏帮原告了,还不如骂他两句好些。
谢师爷才上任没几天,没想到就触了这位新县令的霉头 ,当即有些惶恐的答道:“是,是属下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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