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石塑一般。
虬髯大汉没有再问,李云欢也没有。
两人目光穿过四人身旁间隙,向前面雪地中隐隐望去,顿时面色青了下来,目瞪口呆,甚至连瞳孔也已因为诧异而收缩成针点般大小。
“少爷,我去看看!”虬髯大汉说着跳下马车,这大汉虽然体型壮硕,年纪不小,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是十分平稳矫健,暗暗透露着一股浑厚而博大的力量。
虬髯大汉走过去时,那四个骑马的汉子也都翻身下马,放入梦中惊醒般,当中为首一人毕恭毕敬,客客气气道:“赵先生,你快看!”
虬髯大汉的目光早已经落在了前面的雪地上。
雪本是白色!
可是现在却成了红色!血红!
血红的雪里乱七八糟的散乱着一块块模模糊糊,早已面目全非的干瘪的枯槁的血肉!
尽管如此,但是还是可以勉强认得出这边是刚才被那黑衣少年骑走的马。
虬髯大汉面色冷峻,眉宇间隐隐皱起,半响无语。
身边一汉子耐不住寂寞,遂问道:“赵先生,这撕好狠毒的手段,不但吸干了畜生的精元,而且将尸体粉身碎骨。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厮来历?”
这汉子身形虽然小些,但是面色略显狰狞,满脸的络腮胡须,说话极是粗豪,吐沫横飞。
虬髯大汉微微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吸取精元如此卑劣的行径,是修道中人所不齿的事情,唯有魔教中人能够做的出来!难道刚才的那少年?”
“肯定不是!”李云欢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几人面前,蹲在了雪地中,用手去捡起地上的微小肉末,细细的查看着。
虬髯大汉道:“少爷,你为什么如此肯定不是他?”
李云欢道:“我见他浑身上下凌然正气,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虬髯大汉无奈,道:“少爷,你初入江湖,不懂江湖险恶,须知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可不能只看表面!”
李云欢缓缓站起身,双眼环顾四周雪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一边搜索着,一边说道:“赵叔叔说的极是,不过你不要忘了他用的是剑!而这些尸体却是模糊不堪,并非剑伤,很明显是出自极其强劲的掌力!”
虬髯大汉道:“那废铜烂铁也算得上是剑?难道他就不能用掌力!?”
李云欢的目光忽然停顿下来,停留在了前方的平坦雪地上,双眸闪光,面露欣喜,急道:“你们快来看!”
“那是~~~~~~?”虬髯大汉和另外四个人都紧紧跟随这李云欢向前跑去,车队后面的另外四人紧紧守着马车,寸步不离。
平坦无垠的雪地上,积雪盈尺,几人却是踏雪无痕,只在地上露出了浅浅的痕迹,足见修为之高深。
平坦无垠的雪地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极深的沟壑,挡住了李云欢和几人的脚步。
沟壑很深,约有丈许;很宽,宽有四五丈。
沟壑里的断面很光滑,就像是一气呵成,完整的一块儿。
“这是~~~~~~?”
“是剑痕!”
“剑痕?”
“不错!”
“什么样的剑能够有如此宏大的威力?”
李云欢道笑了笑,道:“赵叔叔,你应该问,什么样的人能够有如此的修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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