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在每个月提前两天按时给你一百元钱。”
建国愤怒的气焰像燃烧的火球,他气急败坏地说着:“你们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都是只会为自己着想。”
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想起根生根民宁愿一个月掏那一百块钱,也不愿意照顾自己的亲娘,老大直接就说顾不过来,上班挣钱养家,可以出一个月一百的费用,把照顾娘的事情直接推给姐姐妹妹来做,作为长子,他难道就没有尽孝的责任吗?
老二也是狡猾得很,索性找了个她媳妇耐凡怀了周家骨肉的借口,说是孕吐反应厉害,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他自己上班,阿秀轮到他那里怕万一有个闪失,照顾不周再担待不起,表面上说的与根生一样一个月一百,意见一致,也无非是推三阻四找理由罢了。
还找了个一个主治偏瘫的专科大夫做幌子,说是人好医术精湛,很多病人去那里看病,说是那里的医生看的好,价格便宜,言外之意只是不想花那冤枉钱。
养儿防老?他们呢?所做所为真令自己心寒,巧珍是出嫁了的闺女,难道她就没有家庭?学斌和孩子们也得等着她做饭,公婆指望不上,孩子没人管,夹在中间受气不说,地里还忙不完的活,她说过啥苦,诉过啥委屈,只会为爹娘着想,关键时刻还是巧珍靠得住。
窑洞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心神不宁的的呼吸声。
巧珍听到根生的话,她怔了一下,心里像被铁棍击中了似的,鼻子酸酸的,一股清泪夺眶而出,流到嘴角,她再也不能自已,任凭泪水疯狂奔涌。
看到爹气急败坏的样子,巧珍的心也跟着一阵阵难受起来,娘病了,身边离不开人,平时娘身体好的时候,也看不出,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又推推嚷嚷,净说些没用的话。
不为别的,只为了娘,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她想起了娘含辛茹苦为这个家的付出,用布满双茧粗糙的手操持着整个家,付出了所有。
现在,娘的身体不能动弹,不管弟弟妹妹怎样想,怎样做,她有义务照顾她慢慢痊愈,养儿防老,只要娘在,这个家就在。
她思索着,继而又睁大了眼睛,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她脑海里浮现:“爹,你放心吧!病在娘身,疼在我身,看到娘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模样,我心如熬煎,既然弟弟妹妹都忙,那就让他们忙去,我已经做好了今后专心照顾娘的准备,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让弟弟妹妹安心挣钱。”
“根生,你也扪心自问一下,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当初要不是你大姐对你的帮助,你哪有今天?这还是你娘,你就没有老的时候?你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给我滚。”建国的胸腔在不停的一起一伏,急促的呼吸让她愤愤不平,深深的皱纹掩饰不住他心里所有的委屈。
“爹,你消消气,不再说了,不管咋样,都是一家人,娘得了这偏瘫,恢复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与其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照顾娘,娘岂不是更遭罪,这样,我的心里也不好过。”
巧珍,有你这句话,爹这心里就放心了,死也无憾了。”建国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别这么说,爹娘会长命百岁,我只希望你们平安幸福就好。”
建国顾虑重重,眼泪不能自已的在眼眶中打转:“活一天算一天吧!只是你一个人太辛苦,既要照顾你娘,你公婆知道又该闹翻天了,我真是于心不忍。”
“不用担心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建国的喉咙哽咽着,紧紧地抓住了巧珍的手:“一天两天还行,长期下去就是铁打的人时间长也熬不住,你一个人家里家外都得顾,身体也比较虚弱,学斌平日里上着班,孩子们还要吃饭,你这两边跑,连个替换的人都没有,我心疼啊!”
“爹,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只要娘身体慢慢康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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