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把话带给大姐之后,看到房子也收拾停当,他的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姐夫瘫痪,不知道多长时间可以恢复,也许很快,或者会是永远。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他还以为姐姐找的姐夫人不仅帅,而且还是个工人,是个挣钱的好手,没想到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大姐这么不容易,受公婆的夹板气不说,自己还带着仨孩子。
女人不是水呀,男人不是缸,命运不是那辘轳,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黑油油的铁脊梁,汗珠子滚太阳,风吹篱笆雨洗窗,泪花泡月亮,人心可难测量啊,啥事都能碰上,挑水的媳妇谁愿挑着黄水汤,哦,黄水汤……
女人不是泥呀,男人不是筐,命运不是那轱辘,要挣断那井绳,牛铃咬春光……
以前他小,没想的那么长远,而今,看到了大姐的生活,也无非是在岁月的熬煎中负重前行。
巧珍看到弟弟的影子走到村口,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有些依依不舍,俊芳俊红在后面一路小跑欢快的喊着妈妈。
“急匆匆的,恁俩怎么跑这么快?慢慢走,天黑,别摔着了。”
“最近你和爸爸总是不在家,大姐就和我去老师家玩儿,老师不仅给我们补课,还让我们在那里吃住,作业写完还能看我们喜欢的电视节目呢!”
“啥时候的事?”
“就是你去外婆家的时候的事情。”
“我不是让你们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吗?怎么不听话?什么时候开始在老师家吃住的,哪个老师?”
“俊芳,你应该更了解情况,你来说说咋回事?”
“妈,还是不说了吧!我们在老师家也挺好的,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不用去了。”
俊芳想到爷爷奶奶的蛮横无理的模样,连眼神中都闪烁着狼一样贪婪凶狠的光,她不想让母亲知道发生了什么。
巧珍看到俊芳躲躲闪闪的目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要不说让俊红说。”
俊红的目光与俊芳碰撞到一起,她有点儿为难:“姐姐,也真是,说就说嘛,还要扭扭捏捏,把难题当做皮球推给我,俊红怕自己一说出口,母亲再劈头盖脸朝自己发起火来,又开始讲一番大道理。”
“快说呀!说个话就这么难啊!”巧珍不知道这俩孩子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时间僵持着,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俊红就看不惯俊芳爱表现,假惺惺地模样:“算了,你要不说还是我说吧!成天犹豫不决的,一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简直是个窝囊废,关键时候,不还是得靠我?”
“妈,其实这事之前爸爸问过我,多少他也知道的,你应该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不要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说。”
“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好,我答应你。”
“你去周山村外婆家的时候,给奶奶带的鸡蛋糕,拿的生活费,都让帅鹏吃了、花了,奶奶当着我们的面不仅拿鸡蛋糕让帅鹏吃,还用你给他们的钱——让我和姐姐妹妹在那里吃饭的钱,给帅鹏买了一件卫衣。”
“那钱买衣服怕是不够吧!”
“当然不够,奶奶从之前爸爸给爷爷的生活费里又添了一些。他幸灾乐祸穿上之后在我面前炫耀,嘲笑我们穿的衣服比较土气,像个乡巴佬,我心里不服。那天,我才想让爸爸给我买比较流行的卫衣。”
“原来是因为这事啊!怪不得那天你缠着爸爸提起来了这事,爷爷奶奶给你们做的啥饭?能吃饱吗?”
“提起来我就难受的不得了,他们吃肉,我们吃的是萝卜白菜,我刚要吃完菜,打开锅盖看到锅里的肉,奶奶说是给三婶三叔他们家留的。妈,为什么帅鹏就可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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