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求他的同意!?”
时在轻声道:“这个不用担心,我知道青石屿主的所在!”
丁符听时在之语,便开口道:“若是如此,时老板方便吗?方便的话,我们立马启程?!怎么样?!”
时在点头,在回到纸扎店交待一番以后,便带着丁符与乐无言向着江边而去。
轻舟行于碧水上,头上飞鸟不时掠过江面,脚下是浩渺江水,其中鱼虾纵横穿梭。
轻舟中间带着一个不大的蓬舱,用于风吹雨打之时,有个遮风挡雨之所。
舟上共计三人,正是丁符时在乐无言。
丁符看着划桨摇橹的时在,对时在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时老板不但做的一番好生意,竟然也是一位技艺娴熟的舟夫,倒是让人意外!”
时在一手摇橹前行,一边回丁符之问:“我年幼之时,父母早丧,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方才成人!后来渐渐长大,家贫无立锥之地,三餐不济,温饱无着,更无以为生,后来被一位年迈的鳏夫收留,以做养老送终之用!恰巧他就是一个常年漂泊于水上的舟夫,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就会了!而且年少时,我们也不少打捞坠江的尸体,后来才发现,人死了,都是要下葬的,就开了一家纸扎店,也算是一条龙服务!”
丁符听着时在娓娓道来他的人生历程,不由感慨道:“看来,我们的童年都不完美,甚至可以说同病相怜,怪不得我们如此投缘!”
时在哈哈一笑:“何止是不完美,简直悲惨到了极点,不过好在我们熬过来了,不然我恐怕早就化为尘土了!”他一停顿,望向低头不语的乐无言:“我与乐无言可以说是同病相怜,至于你丁公子,可以说是名门大族之后,我们可不敢与你同病相怜!”
丁符撇嘴,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郁,而后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以述说的苦,只是很多往事只能沉埋在心底!难不成我们作为男人,动不动就如女人一般抹泪诉苦不成!”
乐无言看着二人谈笑风生,不由插话道:“时老板,你与那青时屿主是如何认识的?!咱们如此唐突而去,他会同意吗?!”他的言语之中,透露着担忧。
时在望向乐无言,甩甩酸胀的臂膀,微笑道:“从这里到青石屿,已经没有任何的明石暗礁,你若帮我摇橹,我就告诉你答案!”
乐无言起身,接过时在手中橹桨。
时在走入蓬舱之中,依蓬而卧,而后道:“三十多年前,有一日,我闲暇无事,于江中垂钓,适逢一个少年要自沉于江中,后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其救下……”
时在话未说尽,便在关键之处戛然而止。
乐无言回头望向时在,沉思片刻后道:“莫非时老板所救之人,就是曾经的青石屿主?!”
时在并未回答,只是望着乐无言,笑而不语。
恰在此时,丁符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腥味——鱼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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