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打爷和于猛带头顺着桥板悄悄走上了大江船。
他的十五个学员和打爷的九个手下紧随其后。
曾有才和花荣用黑布裹住嘴脸,夹杂在这二十余人当中。
岳三水则与韩夫人、林素素扶着吴敬祖走在最后。
据曾有才所言,江船上有十二个庞大海的亲兵,妇孺家眷四十余人,另有曾有才的铁杆兄弟四人和六个船夫。
唐世勋的计划是,快速清理掉十二个庞大海的亲兵,然后挟持众人。
‘轰!’
就在唐世勋等人刚登上甲板,一声巨响突地响彻高溪市的上空。
‘呜——呜——’
高溪市南码头以南的献贼军营随即传出了苍凉的号角声。
是敌袭!唐世勋等人皆知晓各种基本的号角声之含义,他们顿时一惊,献贼怎会在此时遇到敌袭?
紧接着,不计其数的喊杀声由南边传来。
南码头的集市燃起了冲天火光。
整个高溪市都沸腾了,不计其数的百姓们从睡梦中惊醒,陷入了恐慌当中。
喧闹声、嘶吼声和哀嚎声响彻天地。
大江船上。
十二个庞大海的亲兵和一众家眷等全都惊醒。
然而这些亲兵刚由船舱内走到甲板上,入眼皆是人影,顿时吓了一跳。
随即,两边展开了白刃战。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又是半突袭的状况,十二个贼兵只一会儿便被唐世勋等人斩杀殆尽。
‘嗖!嗖——’
就在这时,几支箭矢飞射向甲板。
“啊!”
花荣突然感到屁股一阵剧痛,吓得大声痛呼。
只见船下的江岸上,突然出现了好多的人影。
曾有才立刻压着花荣趴在甲板上,他都要吓哭了,难道献贼知道他们要来劫船?
“快踢桥板!”
唐世勋一声大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甲板边上,他不顾岸边飞射而来的箭矢,赶紧与身旁的几个弟兄用脚猛踹桥板。
这桥板乃是江船连接岸边的唯一通道,唐世勋不知岸边是何人,但此时他必须赶紧将这桥板给拆掉。
同时他还大吼道:“快去撑船!”
岳三水最是机灵,他一听唐世勋的话,立刻冲至船尾,举起长长的撑杆便欲将这大江船撑离江岸。
奈何他那力气着实不够,于是大吼:“猛子!快来!”
于猛二话不说,冒着箭雨狂奔至船尾,与岳三水合力撑船。
韩夫人本是站在甲板的最外围,适才箭矢射来,她险些便要中箭,谁知紧抓着她手臂的吴敬祖,竟是猛地一用力将她拉着趴在了甲板上。
她不禁吓了一跳,再看吴敬祖凝重至极的脸色,哪还有一丝醉意?
唐世勋等几人险之又险地将踏板踢开,几道已经站在踏板上的人影顿时落水,旋即岸边上响起了各种谩骂和嘲笑声。
曾有才见江船驶离岸边,方才冒起了脑袋,他大声问道:“岸上的那些人在说甚鸟语?”
那些人说的不是汉话,是发动奇袭的狼兵!唐世勋、韩夫人和打爷知悉此事,皆是心头激动。
这时,六个船夫已经被挟持到了船头和船尾,他们既惶恐又卖力地将这大江船驶离了高溪市。
远远看去,整个高溪市的南码头已然陷入了火海,喊杀声震天。
甲板上包括花荣在内,共有八人中箭。
好在没有一人受到致命伤,他们本是以为保住了小命。
谁曾想只过了一会儿,八人突然感到头昏反胃,难受至极。
唐世勋等人扭头看去,只见花荣等八人皆已脸色发紫,口吐白沫。
箭上淬了剧毒!唐世勋等人悚然一惊。
曾有才吓得浑身打颤,愤怒地嘶吼道:“那帮人怎可如此不讲武德!”
随即他搂着他的好兄弟花荣,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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