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种!”白老三赞道:“既如此,不如合作,得手后生分了他,你我一人一半?”
“迟恐生变!”
黑蛇信信笑道:
“好啊,我也不欲跟你僵持,既如此,你还不动手?”
白老三道:“常信君开玩笑么?那举人有府兵护卫,到时张嘴给府兵加持,个个如金甲神兵般厉害,你挡还是我挡?万一再请来朝廷英灵,专斩神魂,我等岂不是灰飞烟灭?”
常信君冷笑:“既是新科举人,便还未有官职,寻常调动不了朝廷英灵,你当我不知么!所虑者不过护卫的府兵……若是落单,他虽有国运护佑,但也不是不能对付。”
“白老三,你那些徒子徒孙既能潜入举人房内,恐怕你也有法子进入,骤然偷袭,令他也反应不及,是也不是?”
“哈哈,瞒不了你常信君!”白老三道:“你若不来,我本欲动手了,却也是忐忑。你既来,我便许多把握。”
“你我配合,无声无息间便能将他弄出,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却早就晚了!”
“正该如此。”
白老三在黑风山中经营多年,打出无数地洞,纵横交错,里面宛如迷宫一般。
其中有一条道,正是故意打在黑风山客栈之下,以图行窃之便。
常信君便说道:“我弄得外面黑风起,你趁机动手。”
白老三喜道:“有常信君相助,此事成了!”
两妖分头行事,白老三潜入地洞,到了预定位置等待时机。
过不多时,果然听到外面呼啸声起,正是这黑风山独有的怪风,正好掩盖他行动的细微之声。
这次对付的是一个朝廷举人,他虽行偷袭之举,但也不敢大意,做足了准备。
事先,他已让徒子徒孙将老鼠尿洒了进去,就等着房中俩人致幻失去反抗能力。
片刻,果然有一只白毛老鼠返回,朝他吱吱乱叫。
白老三顿是喜道:“好孙儿,这次你立大功,等擒到那活珠子,定分你一块!”
白老三显出原形,是一只人高的白毛老鼠,在这地洞之中行动,还是以原形为便。
他往上头钻去,爪子掘上方硬泥石块如挖豆腐一般简单,而些许声音,也被外面的怪风掩盖了。
不片刻已掘到那间举人住的房下,悄无声息间便扒开一个大洞!
白老三探头一看,床上两人呼呼大睡,显是被他的老鼠尿迷昏了,毫无反应。
白老三心中大喜,不过他也不敢使法力去捉,免得惊动举人身上的国运自行反击。
白老三靠近床榻,抓起那举人欲走,不料鼻头一动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附近一股尿味,却不全是他的老鼠尿?
白老三忽然一个激灵!
这个床上怎么会喷洒着这么多狐狸尿!
白老三脑子一轰,妖力直冲脑门,瞬间破开幻觉,定睛一看:
床上哪有什么人,躺在那儿的一个是枕头,他手上提着的,也是一个枕头!
而原在桌边立着的两张凳子,却是一男一女立在那里,正冷冷看着他。
“好大只老鼠。”只听那个男人道:“它有没有内丹?”
那女的道:“等妾身打死它就知道了。”
“……”
白老三只觉后背一凉,他的徒子徒孙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
眼前这女的分明是骚狐狸成精,是能化行的妖怪!难怪一把狐狸尿把他迷了!
白老三连忙一窜钻入地洞之中,扒得泥土乱飞,却不见那两人追来。
白老三慌乱之下冷静下来,这些化行成人族的妖怪,多半把勤修的妖力挥霍在化形的过程中,若真是斗起来,未必便是他的对手。
那一男一女,方才是虚张声势!
但白老三想明白了也不敢回头,既然已惊动了对方,还是早溜为妙!
这时,下方洞口一条黑蛇徐徐爬了上来,堵住去路:
“白老三往哪里走?想要独吞么?”
白老三差点跳起来:“常信君误会了,我被发现了,快走!”
那黑蛇却信信冷笑:“走,你往哪里走?留下吧!”
“……”
这一条黑蛇骤然吐出黑风,一下冲得白老三倒跌,摔得七荤八素,白老三惊怒交加,而这时,上方的洞口中已是跳下一个伶俐的府兵,身上是一团国运凝聚的盔甲,兵刃上也覆盖国运之气,锐利无比,显然是那举人派来的追兵。
前有黑蛇、后有追兵,白老三被堵在狭小的石动内,进退两难。
那黑蛇鼓弄黑风压制他,白老三一不小心,背后就被攮了两刀,国运之气破坏他法力,令他连止血都做不到。
不出一时三刻,便被乱刀捅死,死不瞑目!
那黑蛇只是黑风一吐,就将它一点真灵捞起吸入口中。
那边府兵已是扯开老鼠精,与黑蛇四目相对,一时僵持。
“何方妖魔鬼怪,还不退去!敢惊扰朝廷举人,不知死么!”
常信君不卑不亢:“我乃是黑风山山神常信君,今日正在剿灭这一帮为祸地方的鼠妖,冲撞了举人实非本意。”
“哦。”虽将信将疑,但身在地底,府兵也不愿多事,便要拖起老鼠精尸身回去交差,却听那黑蛇道:
“既是冲撞了举人,理应致歉,还请通报一声。”
“……你且待着,我先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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