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疼!”
“……”
甲字擂台战罢六场,这时轮到誉王。
誉王收敛骂人的嘴脸,衣袖飘飘,登台之时极尽潇洒,落在擂台之上顾盼雄飞,似乎整个试剑场的时间都为之一停。
此人上场,便是万众瞩目。
孟行在台下看着,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倜傥英俊,仅差他一点。
而在高台之上,各派掌门都注意到了甲字擂台:
“这便是誉王?”
“不错了,此人登台一时,国运展开铺天盖地!又在一瞬收归,使得此地气息全流向他,乃是万气归流!”一人惊叹道:“此人一登场,便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你们看看甲字擂台那边,那些参赛之人都气弱了,已被此人压制。”
“年纪轻轻便成就英灵,难怪这样恣意飞扬。“另一个掌门感叹:
“朝廷中人在寿限之内塑造英灵,是极强横的,我们的阴神境也得避其锋芒,非要高他一个境界才能稳压……幸好这样人,朝廷也是不多的。”
”是啊,若非如此,我们世外之人岂能抬头?”又一掌门道:
“幸好朝廷中人都有大限,也就强横百年,不然我们世外修行之人便被永远压得喘不过气来。”
“然我们南阳郡这一代的弟子,谁能胜他?”
这话,便让高台之上都沉默了。
这时麒麟洞的麒麟禅师慢悠悠开口:
“朝廷之中,如誉王这般成就英灵的,又有几人有他的条件?而此人以镀金之法成就的英灵,便如庙中镀金的菩萨,叫着是金佛,实际还不是泥塑的么?”
“……麒麟禅师有何高见?”
“此人身边国运的确惊人,但诸位可曾注意到,此人身上,是不生国运的。”
“……哦。”
麒麟禅师口吐惊人之言:
“有的人身边国运凝聚浓烈,是得益于国运的体系,而有的人,所行之事使俗世之国国运昌盛,国运便自发守护……还有一种人,本身便是国运。”
“……”
“我曾在西北之地见过一个人,初见时还只是个无名小卒,身边有一种气息笼罩,倒也不算惊人……其后二十余年,我再去西北,赫然发现那一片地方之人身边,都凝聚似他的气息,令我心生疑惑。”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已成为一地的开国之主,他的气息……便成了国运之气。”
麒麟禅师回忆起来,仍是十分感慨:
“那人活了两百一十二岁。”
“……”
“那人末年昏聩,行逆行之举,身上国运不生,肉身这才暴毙!”
“那人便是列国的烈帝!英灵早就成就,如今还在列国国运之中镇压,是生灵境的英灵,法力通天……论修为我是远远不如了,但寿命我便比他长,亦比他自由得多。”麒麟禅师说完这一段典故,再道:
“朝廷中人,受惠于国运,亦受制于国运,若生国运,国运便保他肉身不死,否则便有寿限。”
“可见国运也有好恶,光是索取之人,国运庇佑其实有限。”
麒麟禅师接着道:“如誉王这般,以镀金之法获得功绩塑造英灵,其实不为国运所喜,他身边国运便如无根浮萍,虚弱不堪,此人虽凝聚英灵,却不是不可战胜……切不可未战先怯了。”
“……”
众人都是叹服:“禅师所言鞭辟入里,我等懂了。”
而这时,甲字擂台之上已分出胜负,誉王一招而胜,轻松下台。
众人见了,也知英灵成了就是成了,威能是实打实的,门下弟子虽有能战胜他的机会,但亦需本人功力扎实,十分优秀。
不然,仍是无稽之谈。
众人再看过去,只见誉王下台,与一人说话,那人显得十分臃肿,还不时朝他们指指点点。
“嗯?此人是谁?在说什么?”
台上诸人,便运集目力,鼓动耳力去探。
这些掌门修为,都在鬼神境之上,神魂能够白日出游,穿墙入室,神出鬼没,非常的厉害。
这时分神一探,便听到那人说道:“……那些人……”
正这时,有一人闷哼一声,感觉神魂一痛,连忙收敛回来。
再一看,誉王身边一人朝他们看过来,方才正是他出手,打断了他们鬼神窥探。
“……养灵境!”
不仅仅是养灵境,还是肉身寿限之内成就的养灵境,他们这些鬼神境,根本占不到便宜!
玄煞门主点点头:“此人是朝廷大总管,黄大楼,而誉王身边臃肿之人,便是南阳郡今科乡试解元,孟行孟三元。”
“便是他?”
虽此人名字已是耳熟能详,多数掌门其实并未见过孟行。
解元么?众人心中都在琢磨,若是杀之,有损陈国国运么?
若是,杀之倒也不是坏事,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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