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缺口的……”说着,还指了指手上的玉佩。
那玉佩本就是一个常见的荷叶玉佩,半朵出水莲花旁边衬托一莲叶,最是寻常不过。
“刘警官”听完,又拿过那玉佩看了看,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缺口,除了你自己,还有其他人能为你作证吗?”
坎肩青年一听急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也没见过我的玉佩,怎么能为我作证。”情急之下,居然不结巴了。
刘警官沉默半晌,说道:“那就难办了,现在要么就是你将这块玉卖给胡经理,要么就收回这块玉。”
坎肩青年急道:“俺爹说过,这玉至少得值好几万呢,他,他只给俺八百块,要是让俺爹知道了,不得...不得打死俺呢!”
说着,还指了指胡克盛,黑膛镗的脸上因为激动,现出了一丝红晕。
“俺只要他把俺的玉还给俺就是了,俺不卖了。”
刘警官摊了摊手,“那就不好办了,实在不行,那就先请二位跟我回警局一趟,再慢慢调查了。”
胡克盛自从见到“刘警官”后,就一脸堆笑,也不插话,听见这句话后,当即说道:“好,就这么办吧,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同志肯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说完朝着夹包的青年大声道:“小李,你先回去和郑总他们说说,就说我有事耽搁了晚会儿到 。”
那夹包的青年马上应道:“是,胡经理,那我先走了。”说完朝刘警官和小胡子警察点了点头,然后破开人群,一会便走的不见踪影。
坎肩青年一听要进警察局,顿时急了,在他心目中,进警察局,那是犯罪分子呆的地方啊,自己进去了,不也成了犯罪分子的一员了,顿时喊道:“我不去警察局。”
刘警官见他那么大的反应,眼睛中精光一闪,“莫非这小子有案底在身?”当下说道:“我们肯定会根据事实调查清楚的,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胡克盛也在旁边道:“就是,莫非你心里有鬼,莫不是想讹我不成。”
坎肩青年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俺爹说了,只有犯了大罪的人才进警察局,俺要是进去了,也就犯了大罪了。”
林宇一听这话,心里乐了:“这还真是一个奇葩呀,进了警察局就是犯罪分子了。那这两位警官天天呆在警察局不是罪恶滔天了。”眼下看来这乡下小子这亏吃定了。
这时,那一直不说话的小胡子警察说话了,“我说这位小兄弟,既然你一不愿意回警局协助调查,二又不愿意胡经理将玉佩还你,那就只有卖给他了,反正你现在身无分文,这玉佩多少也值一点钱,至少你回家的路费应该够了吧。”
小胡子警察一说完,旁边有人附和道:“是啊,小伙子,这位警官说的在理。”
“小兄弟,少点总比没有强,拿了钱赶紧回家去吧。”
“是啊,大兄弟,出门在外以后可得小心点了,别又被小偷惦记。”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坎肩青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只得接受了八百块钱。
看着人群慢慢散了,林宇也准备离去。突然耳旁传来胡克盛的声音:“刘警官,斋里最近又新来了一批原石。前几天,宣科长可是发了啊,那是一刀见绿啊!”
刘警官的声音:“真的,我就说这几天怎么看见老宣红光满面呢,感情发财了啊。”
“可不是吗,据说值这个数呢。”胡克盛的声音。
“刘队啊,反正现在也到下班点了,要不也去试试手气?”小胡子的声音。
“嗯,那就去看看吧……”
声音越来越低。
林宇往刘警官三人方向看去,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特么这都快隔了近二三十米了,而且三人的声音也不高,再加上周围一片嘈杂,自己居然就听见了他们的说话,什么时候自己的听力这么强了?
不过略一回神,就知道了胡克盛话中的意思,这“赌石”可是近几年流行起来的新鲜玩意。
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这和平年代,再加上国内改革,大力发展经济,这有钱人就多了起来。
这人一有钱了,自然就开始提高自己的品位。古董自然也成为提升品位的物品之一。但是这古董又不像地里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但需求的人却是越来越多,这不,这玉石啊,翡翠啊自然也进入有钱人的眼中。
玉石,翡翠自然不是树上结的,而是石头里面给“剥”出来的,这天下石头那么多,你咋知道哪块石头里面有玉,这自然就要考校眼光了。
这也正是“赌石”的由来。 这原石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才能知道玉石和翡翠的质量。
最初,赌石是由东南方的缅国一些国家兴起的,没办法,谁叫别人的石头里面含玉量纯度高呢。后来慢慢的就传到了国内,苏翔作为南方一个大城市,这赌石自然是少不了的。
林宇虽然没亲自赌过,但前几年却是跟他父亲一起去见识过的,所以一听胡克盛话里的意思就明白了。
心里一动,不知道这“感知”能不能感知到原石里面的玉石呢。正想着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忽然听见“哇”的一声:“爹啊,孩儿不孝啊,呜呜呜……”
话说这声音就在旁边,自然是把林宇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那坎肩青年想不过,坐在那哇哇大哭,鼻涕眼泪一汪汪的往下流。
旁边到是有不少大爷大妈在那安慰。林宇其实一直有个疑问,这青年为啥不跟着那胡经理一起去店里呢, 这至少在眼底下总不好调包吧。
林宇走过去蹲下身问道:“我说哥们,你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看这天都快黑了,你找着住处了吗?”
那坎肩青年抬起头,用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看了看林宇,说道:“俺这几天都是在这个广场的长椅上凑合着睡的。”
林宇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白问这句话了,这青年身无分文肯定住不起旅店之类的啊,又问道:“其实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和那个姓胡的经理一起去他店里交易啊?”
坎肩青年哽咽道:“俺爹说过,不要跟不认识的人去不熟悉的地方,而且他们是两个人,万一他们有歹意,俺一个人可打不过他们的。”
“所以你就选择了在这里等?”
“是啊,这里人多,他们可不敢乱来。”
“哦,那你爹呢,怎么没看见他老人家?”
“俺爹过世了。”
“你爹过世了,怎么你一个人跑到城里来了?”在林宇的询问下,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名叫郝江,来自苏翔市下一个小县城的偏远山村,家里条件比较辛苦,郝江为了让妹妹上学,早早的就辍学在家帮忙。
他妹妹也确实争气,考上了个不错的大学,半工半读毕业了,在苏翔的一家大企业工作,至于公司具体叫什么名字,郝江可说不上来。
原本他和父亲住在乡下,他妹妹每隔几个月都会给他们父子通通电话,寄点钱什么的,不过自从一年前后就突然再也没有了信息。
开始以为小姑娘工作比较忙忘记了,毕竟以前也有这种事发生, 可连续过了近一年时间也没联系,郝父心里忧郁成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撒手西去。
老人家临去的愿望便是让郝江来城里找到他妹妹。于是郝江便来了苏翔,他从小就没怎么出过门,这一出门那呆呆的样子很快就被扒手给盯上了,后来的事情就是林宇所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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