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大夫开的药起了效,还是檀生心落了地。
檀生喝了早、午两次药后就健步如飞,面色红润有光泽了。
官妈妈一边啪啪啪地拍阿俏小姑娘的背,一边哭嚎,“看吧!要你去骗人!以前哪儿发过这么久的烧呀,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檀生翻着白眼,黄胆水都快要被拍出来了,“妈妈…我没骗人…”
“没骗人,那咋生病了呀!”官妈妈的逻辑无懈可击,“从小到大就壮得跟头牛似的,啥时候吃过药呀!”
是没吃过药...
那是因为没钱,病了只有自己扛啊,我的妈妈!
壮得像头牛的阿俏姑娘表示自己受到了重击。
一睡两日,檀生没去向老夫人问安,病一好,檀生一早便去松鹤堂请安,将一进门便听见了几个姑娘热闹的声音,赵华容语气极其谄媚,“…别人呀,只会说祖母教姑娘教得好。这东西是送到赵家来的,可不是单单送给谁的,是给咱们整个赵家的…”
老夫人笑呵呵地应,“容娘是个会说话的。”
檀生敛眉绕过花间,堂中摞了几小个铜包边的老木箱子,上面别着一张大红堂纸清单。檀生一进去,堂内气氛就凉了凉,赵华容的笑声呈阶梯状缓缓收小,檀生默默抽了抽嘴角。
前生她混成了个耗子,谁都能踩一脚。
今生着实有进步,混成了耗子身上带的疫病,人人避之不及...
老夫人很慈和地朝檀生招手,“听官妈妈说你好多了,可还在发热?”
“没有发热了,还是祖母请来的大夫灵验,吃了药就好了。”
大夫是官妈妈跑来跑去请回来的,只不过如果老夫人不点头,这大夫也进不来,檀生偷换概念,捧了老夫人一把,叫老夫人脸上的笑真心了几分。
老夫人指了指摞着的那几只老木箱子,异常慈蔼道,“听说你病了,翁家和张家送来的礼儿。我草草看了看,里头有阿胶、有桃花蜜、有宁夏枸杞还有几只小拇指粗细的老山参都是滋补的,小姑娘吃了挺好的,你在往前受了苦,趁现今还没嫁人,可得赶紧好好养几年。”
任谁见了这鹤发慈和的老太太都心生亲近。
更何况,这满宅子还盛传老夫人宅心仁厚,修佛也抄经,年年摆粥棚,连只蚊子都舍不得打死。
更被家里头出身尊贵的儿媳妇打压,江西官场上说起赵佥事家里的老夫人,谁不说个“善”字?
可既然想让孙女好好养几年,为啥要拿别人家送的礼来养?
难不成别人不送,她就不用养身体了吗?
檀生仰眸笑,“阿俏先是赵家的姑娘,再是自个儿,没您没赵家,别人半块饼怕是都不会送的!”檀生眼波流转,很是乖娇,“所以呀,祖母看着给姐姐妹妹们赏一点儿,阿俏便欢喜得很了!”
老夫人被捧得心下大悦。
赵华容脸上一凛。
赵华龄是不屑讨好老夫人的;赵华芝心思闷在肚子里,场面话说不了;老夫人又喜欢听好话,她讨好不了李氏,只能另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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