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什么乱也没裹呀…
嘤嘤嘤。
将出松鹤堂,便见赵华龄气得蹂躏园子里还没冒出头的忍冬花揪了又揪,青石板路上零零散散的全是黄蕊白底的花瓣,檀生稳稳当当地踩在花瓣上目不斜视径直朝前走,赵华芝埋头跟在檀生身后。
“你给我站住!”赵华龄声音又尖又利。
檀生脚下停了停,半侧过身去,眼眸含笑看着赵华龄,“二妹妹有事?”
小尖脸、杏核眼、鼻头挺翘,下颌圆润,天庭饱满…
她凭什么这么得意!
赵华龄恨不得即刻冲上去撕烂檀生的脸!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放飞自我了。
赵华龄一个健步上前,手腕高高抬起,掌心带风呼啸而过。
檀生默默往后一退。
“哎哟!”
赵华龄捧着右手,身边的乞巧赶忙围了上来,见自家姑娘手掌心都肿了,也是...徒手劈到木栅栏上能不肿吗?又不是天桥下演杂耍的...
“你竟然敢躲!!”赵华龄痛得脑子发懵,“我打你,你竟然敢躲!”
多稀奇呀,难道站在那儿让你打吗?
檀生不是很懂赵华龄的逻辑,从袖中掏了张素帕子递给乞巧,“快给你家姑娘包一包,三遍佛经可不算少。要是手打坏了,这佛经没法抄,你家姑娘又得挨训。”
“嗤嗤嗤嗤”
赵华芝好像听见了火上浇油的声音。
赵华龄气得快哭了,眼眶微红,咬牙切齿,“赵檀生,你不过就是个吃我家剩饭的野狗,等我娘身子好些了…你倒是看看你还能不能仗着老夫人和翁家在我眼前没尊没卑…”
所以说赵华龄得了李氏真传呀…
骂人都离不开狗这个字...
檀生笑了笑,歪头突然轻声问道,“二妹妹是属狗吗?”
赵华龄一愣。
檀生仰首看了看木栅栏旁边长得茂盛葱郁的忍冬,笑含在嗓子里,闷闷地,“那为啥二妹妹逮谁咬谁?”
檀生不待赵华龄反应,继续道,“你先前喷三妹,现在扯着我又不放,我便来跟你好好算这笔账。翁家那张帖子放在京师出两千两,多的是举子来抢,我给了赵家;清虚观我赢了三千两白银,也拿来帮赵家做了脸面…五千两银子,我买块几千亩地绰绰有余,更何况吃几顿饭?比起有些人,我不像是吃剩饭的野狗,不事生产的深闺大小姐倒像是条野狗,还是条癞皮耷耳,长得不算好看的野狗!”
赵华龄猛地朝前一冲,双眼赤红,口中低吼,“我要杀了你!!!!”
乞巧一声尖叫,拼死拼活拉住。
檀生侧步一退,轻昂起下颌,素手勾起赵华龄的下巴,眼神斜睨,“你觉得我们合起伙来欺负你,你不服?”
檀生比赵华龄高出小半个头,轻轻勾腰,俯身到赵华龄耳畔,唇角一勾,笑得极美,轻语道,“不服呀?不服,也给我憋着!”
正面硬刚!!!
赵华芝屏息凝神,双眼炯炯有神,她终于知道翁家那小姑娘为啥每次瞅赵檀生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了。
是崇拜呀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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