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所说,“这生辰八字是老夫人给的!”
赵显神色颇为痛苦,语气极不赞同,“娘…”
“阿九阿九阿九!白九娘都死了十三年了!”赵显话还没落地,赵老夫人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这都什么时候!你还一心想着一个女人!你的仕途还要不要了!你是不是想一辈子待在江西受李家的气啊!你只要一日要仰仗她李家,你就得一日捧着敬着她李怀玉!之前你和李氏吵嘴打架,娘想着你们孩子都生了,不过是小两口的斗气,便没管没问…我昨儿才知道你原来掐了李氏的脖子!你是不是嫌你的仕途走得太顺了?非得要自己给自己找点不痛快,你才开心啊!”
赵老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叫赵显瞬时找不着北。
赵显抬头,欲言又止。
赵老夫人见状,话锋一转,柔和了语调,“怀玉那里,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都等考评过了再说。檀生,我是喜欢的,无论谁生的,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孙女了?阿九的嫁妆我知道你是要留给檀生的,连当初买宅子时都没动,为娘的怎么会贸贸然把这钱给砸了?檀生如今的吃穿用度,哪一项不是从娘这处走的?又哪一项比华龄弱?”
知子莫若母,赵老夫人从来都知道怎样顺赵显的毛。
“你把母亲当成什么人了?统共五百两银子…这么点嫁妆,母亲也瞧得上吗?”赵老夫人叹了口气,“救急不救穷,如今是咱们赵家面临的困境,总得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先将现在的问题解决了,等你当了京官,咱们在京师站稳了脚跟,檀生的身价难道不水涨船高?五百两银子的嫁妆算什么?到时候满京师的青年才俊等着你挑,到时候也不怕挑花眼!”
赵显面色有松动,赵老夫人轻声道,“等檀生出嫁,母亲必定将嫁妆置办得厚厚的,叫那丫头终生都用不完...阿显,母亲何时害过你啊?”
赵老夫人一声喟叹,叫赵显肃穆了神色,手放膝上,“魏朝倒是有喜欢的东西,只是如今风声太紧。若是魏朝有意卡我,我这一送礼,岂不是正好给他送去了把柄吗?”
送礼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送不出去。
赵老夫人一声沉吟,难道还得去找李氏帮忙?
前些时日阿显同李氏吵得如此厉害,李氏...
“御史大人什么时候走?”赵老夫人闷声问。
“这倒没说”,赵显道,“御史大人只说要在江西逗留一段时间,以防推错了人,交错了差事。”
也就是说,这御史是在给时间方便江西官场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赵老夫人点点头,手头握佛珠,眯眼暗忖。当日晌午便去了正院,秦桑躬身迎,“…可真不巧...夫人正好午睡呢。”
赵老夫人笑意顿生,“叫她睡,叫她睡,她前些时日才病了,得休息好。”
秦桑矜持一笑,逢了一盏茶后边便暗自垂手侍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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