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许仪之站起身来替檀生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赵姑娘有开着门说阴私的习惯,那奉权也尊重姑娘的…”许仪之眼眉一挑,尽展小白脸姿态,“…喜好。”
“喜好”二字,说得檀生莫名脸红。
许纨绔的语态实在是…
太骚气了!
檀生赶忙跨过门槛,许仪之将门一关,官妈妈一个健步趁门缝未关赶紧挤了进去。
许仪之看了官妈妈一眼,单手给檀生斟了一盏茶,“张家那两个杂碎,赵姑娘预备如何处置?”
檀生已经懒得惊讶了。
南昌八卦通,说的大概就是这许纨绔吧?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还是说南昌城中已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了?
许仪之似是看出了檀生的疑虑,沉声道,“那日张家在街头巷口撒泼之时,是街头的平民百姓好奇围观,他们如今不敢提起此事半个字。”
因为他当晚就派人挨家挨户地或威逼或利诱搞定了呀!
许仪之面上不显,心头却在高呼,快问我快问我为啥他们不敢提起此事呀!
奈何檀生“噢”了一声便眼神死死盯住那袋子鸭脚。
许仪之有些丧气,面上却绷得紧紧的,再问一遍,“你希望怎么处置张家那两个杂碎?”
檀生想了想,“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那两顶多算从犯,主犯还跟我住在同一屋檐下呢。”
许仪之得令后点点头,犹豫片刻后轻声道,“你帮赵显升任京师…可曾不情不愿?”
这个问题,檀生倒不是没想过。
她和李氏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么斗了一场,反倒将赵显的升迁给落实了,赵老夫人成了笑到最后的人。从一开始,赵老夫人捧着她,不就是存了让她与李氏拼个你死我活的心思吗?
如今鹬蚌相争,渔翁得了利。檀生作为一只美丽的蚌,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无心插柳柳成荫。
王夫人一事,实在没有耗费她太多的心思。
前世在东岳观时,这样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的贵妇太太,檀生见多了。她们脸上的神情,话里的踟蹰,眼睛里的惊惧都如出一辙。
王夫人是很典型的害怕鬼敲门类型的贵家太太。
之前威胁长春道长坎小叽叽时,长春道长将这南昌府各家的八卦都作为附赠礼物买一送一一股脑倒出,其中恰恰好有魏朝妻子王夫人的最新八卦。
八个婴灵…
长春道长曾经受王夫人之托在魏府为八个婴灵定期超度…
八个婴灵?
打死檀生也不相信王夫人曾流产过八个孩子。
既然不是王夫人的孩子,那么大概就是别人的孩子了。
恰好,魏朝所有的孩子都是嫡出。
随后,那小门房撞上门来告诉檀生百馥春的老板娘近日与魏大人府上走得近,檀生恰好心中存疑地就坐在这春风楼看见魏府的马车从百馥春的深巷中驶离,店小二卖面子地告诉她,有大夫过去瞧过病。
事情就有这么巧。
几天后,王夫人就因忧思过重辗转难眠,便请檀生过去看风水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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