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私房...
官妈妈哆哆嗦嗦地接了过来,“下…下到哪里呀?”
“下叔叔赢!”檀生仰头道,“翁佼出面,赌坊会愿意开这个盘口的。照定京城的说法,叔叔是输定了,这盘口能开到一比五十!妈妈,这是一千两银子,你自己算一算,翻五十倍是多少银子!?”
官妈妈吓呆了。
她没文化,大字不识一个...
可她也知道,一千两银子翻五十倍是五万两银子啊!!!!!
五万两银子!!!!
我的妈呀!
这要卖多少块豆腐啊!
官妈妈瞠目结舌,“姑…姑娘…这怕是不好得吧!万一输了岂不是血本无归!赌…赌…赌钱到底不是闺阁女儿该干的事儿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姑娘…”
檀生把银票轻飘飘地往官妈妈怀里一塞,抿唇笑了笑。
“这不叫赌博。”
“稳赢的事,不叫赌博。”
“这叫趁火打劫。”
小姑娘抿唇浅笑,眉眼浅淡,很是乖觉。
赵家的稀饭已经清汤寡水了。
她捞钱,还能去哪儿捞?
目光要放长远。
广大赌徒的荷包永远都是胀鼓鼓的。
她不掏,赌坊老板也会掏啊。
那还不如她来掏。
官妈妈脸青面黑地揣着一千票银票找到了翁佼,把来意一说,翁佼如窜天炮般一窜而起,“我一好好的读书人,我哪儿知道什么赌坊!什么下注!什么盘口!什么出老千呀!什么一方一万打鹧鸪啊!叫你家姑娘莫坏我名声!”
官妈妈左右环顾了一下。
她如今正身处一条酒肆、赌坊、胡商环绕的小巷,巷口还有几拨蓬头垢面的醉酒流浪汉勾肩搭背地前后脚进来。
她在这个小巷找到了这位翁家大郎君。
然后这位翁大郎君告诉她,他其实是一位清白的读书人??
官妈妈学着自家姑娘的样儿,把银票往翁佼怀里一塞,轻声道,“三个点。”
翁佼剑眉一抬,顺势将那银票揣进袖中,“成交!”
三个点...
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
不亏不亏。
只是被翁佼那个智障敲诈一千五百两银子,深感不爽!
檀生点点头,心里暗想,等许纨绔回来,看她怎么告黑状!
万事俱备,只欠五万两银子了。
檀生在等。
等赵显崩溃后,亲自上门求她。
赵显距离崩溃的地步不远了。
绛河一带风平浪静,马贵人侄儿乘船而归的时节刚好避开了涨潮,他晚上一次,白天三次亲至绛河沿岸仔细查看,查看到最后,赵显只觉那马贵人的侄儿命就该绝于此,否则实在无法解释一条连个浪都翻不起来的运河是如何把他那条千钧沉船给弄翻了的!
可赵显总不能到左登全面前说,“我查了,马贵人她侄儿是被阎罗王收走的,咱们凡人没办法解。”
就算左登全脑子错乱信了,拿到皇帝面前,皇帝能信吗?
檀生仔细想了想。
嘿!
搞不好皇帝还真会信呢!
毕竟皇帝连练气功会延年益寿这种鬼话都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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