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回家继续骗没头脑的贵家太太。”许仪之老神在在。
“那如果…”檀生想了又想,当今圣上虽后宫充盈但公主多过皇子,膝下郎君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实在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皇帝若当真把她信进去了,就会像捧着敬一道长那般捧着她,把她当做得道仙人,试问哪个凡人敢大逆不道染指仙道?
檀生在左右矛盾,许仪之如何不知。
他完全尊重小姑娘的决定,是干这一票也好,是不干也好,他都当成后盾接住自家姑娘。陈太后和昌盛县主的人品,他是信的。就算他不信,陈家也得信北疆军和暗影的拳头比铁还硬这个事实。
如果要干这一票,陈太后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中,小姑娘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一时没注意到身旁的石桌子,腰肢险些撞上尖锐的石头角。许仪之眼疾手快一伸胳膊,手背挡在石头尖角处。
就看他的姑娘怎么选了。
许仪之手背吃痛也甘之若饴。
他家姑娘不是红墙绿瓦里的金丝雀,是野趣塘边的丹顶鹤。
他家姑娘想往哪里飞,他就把风往哪里吹。
姑娘柔弱的腰脉似乎烫了许仪之手心一下。
许仪之顺势一勾,将小姑娘往里一扯揽在怀中,准确无误地贴上姑娘光洁的额头,再慢慢往下移,轻轻含住少女微张的嘴唇。
约莫是刚才讨论“骗皇帝”的话题太令人激动,容易兴致盎然。
许仪之咬住檀生的嘴唇,搂住檀生后背,叫姑娘坐在自己大腿上喘了许久,也不见下一步动作。
月下少年郎隐忍克制的神色与粗重的呼吸让檀生感到陌生而羞赧,凭本能将一张红脸埋在了许仪之的颈窝里。
月黑风高夜,鸳鸯进行时。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许仪之飞檐走壁,翻墙走后,檀生突然迷迷糊糊想起来——刚刚…许仪之是说了句床上对吧??还是白家舅舅跟他说的原话是吧??
等等!
这俩关系啥时候好到一起商讨“床上”此间大事了!?!?
檀生来不及思考“床上”大事,昌盛县主接连三日乔装拜访东岳观,第一日赏花、第二日赏山风、第三日赏落叶,随着昌盛县主观赏的东西越来越奇特,檀生终于松了口。
“县主究竟是喜欢我的本事呢?还是喜欢我的处事?”
檀生一身道袍站在山涧小道上,笑眯眯地看向昌盛县主。
这话就有水平了。
喜欢本事,是指望檀生有真材实料。
喜欢处事,咳咳,那便是希望檀生会忽悠、懂骗人就成。
这两有根本性的区别。
檀生不希望陈家原本是想买块碧玉,最后入了块玛瑙,虽然都之前,可若老东家觉得自己受了骗,辛苦的也还是伙计。
昌盛县主眼中有狡黠,“如此一问,道长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处事强过了本事?”
山涧小道,清雅宜人。
山路走久了,檀生簪发的松枝被树枝一挂,不知去向。檀生弯腰随手捡了根木杈子,反手利落地重新挽了个道姑髻,敛眉笑,“若是这样,陈太后还需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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