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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7 后果 (第1/2页)

    ?    “正是。”季无情微微颔首,回答得甚是理所当然。

    申屠璃的脸色越发地难看,比起这清晨的寒露还冷,她冷视着季无情与玉汝恒,见他们二人的唇角处都有咬破的痕迹,她气得大喘气,接着从季无情的上前越过,拽着玉汝恒的手臂便向前走去。

    季无情却在此刻启唇道,“公主殿下,小玉子自今儿个起,便要去都知监当差,您今儿个还要回青苔寺,如今皇上移驾前朝的时辰将近,小玉子还要前去都知监办事。”

    申屠璃却不理会季无情,听着他的话,拽着玉汝恒手臂的手紧了紧,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捏断。

    玉汝恒抬眸看向申屠璃,便要抽出自个得手,可是被她拽得太紧,她只要用力一抽,立在原地,躬身道,“公主殿下,奴才还要赶去办差。”

    “你……”申屠璃怔愣在原地,紧咬着唇,见她还是那般淡然地模样,再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季无情,她越发地恼火,猛地转身,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忍不住地闷哼一声,“啊!”

    玉汝恒抬眸正好看到那绛紫色对襟褙子上印出了血,她抬步上前,“公主殿下,您昨儿个未上药?”

    “你不在,谁给本公主上药?”申屠璃没好气地看着她,见她关心地看着自个,那股子莫名的怒火变成了埋怨。

    玉汝恒主动地扶着她,“奴才扶您回宫。”

    “恩。”申屠璃听到她这一句,那满腔的火气也瞬间地消散了,点着头,还有些虚弱地顺势靠在了玉汝恒的身上,表现地甚是无力。

    玉汝恒见她如此,倘若这样回宫,必定会引来非议,便扶着她前往偏值房,“委屈公主殿下移驾偏值房。”

    “好。”申屠璃半眯着眼,脸色有些泛白,俨然一副伤势不轻的模样。

    她将自个的重心都压在了玉汝恒的身体,任由着玉汝恒扶着缓缓地向前走着,直至从季无情的身旁越过,她还给了季无情一个挑衅地眼神。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微微一动,“小玉子,你别忘了今儿个差事。”

    “厂臣适才说过,旨意要等到早朝之后才会下达,奴才如今去也于事无补。”玉汝恒将他适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便扶着申屠璃向前走去。

    季无情着实吃了闷亏,盯着她扶着申屠璃离开的身影,而申屠璃还微微转头,冲着他得意一笑,便又虚弱地靠在了玉汝恒的肩膀上。

    季无情直视着那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身影,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幽幽地叹了口气,便向前走去,自作孽不可活啊。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申屠璃,她适才那细微地举动,自然是被玉汝恒看了个正着,不过,并未将点破。

    申屠璃侧眸看着玉汝恒的玉颜,她勾唇淡淡地笑容,只是看着玉汝恒那嘴角的咬痕,着实地不自在。

    不一会,便重新回到了偏值房,玉汝恒扶着申屠璃趴在方榻上,而她则将里间的帘子放下,拿过玉肌膏便行至她的身旁,“公主殿下在这处歇会,奴才待会送您回宫。”

    “恩。”申屠璃一夜未眠,担忧着她的安危,一早跑过来,又动了气,如今趴在方榻上,困意袭来,合眼睡下。

    玉汝恒见她如此,便收起玉肌膏,待她醒来之后再上药,而后,便命富春前去玉粹宫那一身崭新的衣裳过来。

    她转身打开帘子便行至床榻旁,云景行缓缓地睁开双眸,便对上她笑吟吟地眉眼,天色依旧未亮,屋内透着暗暗的光芒,冷冷清清,他的心却升起了淡淡的暖意。

    “景帝感觉如何?”玉汝恒低声问道。

    “还好。”云景行坐起身来,一顺不顺地盯着她,声音带着几丝的淡雅。

    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自然地收起,“景帝这些时日便歇在奴才这处。”

    “你是让我跟着你?”云景行抬眸看着她,明显感到意外。

    玉汝恒点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倘若景帝从这处离开,那便必死无疑。”

    云景行微微一顿,死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只是,他还有一件事未完成,所以,他不得不如此。

    玉汝恒见他那双眸子异常的平静,无喜无悲,连带着一丁点的情绪都无,仿若这世上已再无他眷恋之事。

    “你不怕我连累你?”云景行回过神来,低声开口。

    玉汝恒沉默片刻,话锋一转,“景帝打算何时离开?”

    云景行缓缓地合上双眸,那略显苍白的唇轻轻颤动,“我在等一个人,倘若他来了,我便走。”

    “那他若不来呢?”玉汝恒见他此刻云山雾罩,犹如超脱了九霄云外,一切的世俗在他面前不过是烟消云散,他的神情太过于淡漠。

    “我在等。”云景行从未将心事告诉任何一个人,长久以来,他独自便囚禁在宫殿内,也无人听他说话,即便是自个,也不远自言自语,如今,他却在向她诉说着心事。

    “等多久?”玉汝恒想起昨夜他所说的话,她不禁想着,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够让他不愿离开,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长达一年之久?

    “也许很短,也许会很长。”云景行的声音越发地轻,或许连他都不愿意相信。

    玉汝恒看着这样的云景行,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本就虚无缥缈的希望,又何必去苦苦等待,她温和的双眸一冷,“景帝又何须自欺欺人,你心中很清楚,你等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

    “你不是他,又怎知他不会出现?”云景行始终闭着双眼,“我累了。”

    玉汝恒知晓他有着自个的坚持,她躬身一礼,便转身踏出了里间。

    云景行微微睁开双眸,“即便他不会出现,他也会给我留有希望。”

    玉汝恒踏出里间的身形微微一顿,接着便向外走去,抬眸便看到申屠璃已经醒了,那双清澈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上前行礼,“公主殿下醒了?”

    申屠璃不发一言,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小玉子可是爱上云景行了?”

    玉汝恒以为她会说什么,不禁莞尔一笑,“回禀公主殿下,奴才不过是一名阉人,这一世都不能可能有对谁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那你为何要冒着杀身之祸护着云景行呢?”申屠璃不解,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很像她的一个故人吗?

    “公主殿下,奴才服侍您上药。”玉汝恒拿过玉肌膏,跪在地上,上前解着她的腰带。

    申屠璃突然将她手中的玉肌膏丢了出去,从方榻上起身,盯着跪在地上的玉汝恒看了半晌,“小玉子,你从来没想过本公主的感受吗?”

    玉汝恒垂眸回道,“公主殿下对奴才的恩德,奴才铭记在心。”

    申屠璃狠狠地在地上踩了几脚,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非要让她说出口才可?

    玉汝恒见她如此,却也跪着不动,申屠璃紧咬着唇,那明眸中多出  ...

    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她终究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便踏出了偏值房。

    玉汝恒在这一刻便已经了然申屠璃的心思,她头疼地起身,揉着眉心,她可是一个阉人,虽然是假的,但不是男子却是真的,那公主怎得就看上她了?

    她收敛了心神,富春垂首走了进来,“玉掌印,这酒醋面局……”

    “你只管办好自个的差事。”玉汝恒递给富春一个神色,便抬步离开了偏值房。

    申屠璃身着的绛色对襟褙子后渗出血来,她未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只觉得玉汝恒当真是没心没肺,难道她比不上那个云景行?还是玉汝恒看上的是季无情?

    想及此,便又回忆起适才看到她与季无情的那一幕,听着季无情那亲昵的小玉子,她冷哼了一声,“小玉子,小玉子,谁准他叫小玉子的?”

    她铁青着脸,气势汹汹地向前走着,永巷两旁的宫人跪在两侧不敢抬头,但凡她经过之处,就像是卷起一股狂风,宫人们跪在地上吓得不敢出声。

    申屠璃大步流星地入了玉粹宫,行至宫殿内,命春桃为她上药之后,重新换了一身素服,头上只插着一支白玉簪子,而她依旧沉着脸,上了銮驾,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宫,前往青苔寺。

    玉汝恒缓步行至都知监,旨意刚刚传下,这处原先的掌印三日前突然暴毙,而近日她便走马上任,这其中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玉汝恒心知肚明,申屠尊明着是提拔,实则是监视,远在酒醋面局,她可以避开一些耳目,可是,如今,却在申屠尊的眼皮子底下,她但凡有一丁点的举动,都会被申屠尊抓个现行,只是她不明白,依着申屠尊的脾气,杀她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突然觉得自个在布局的时候,已经悄然地入了别人的局。

    都知监内比起酒醋面局的人,近多了一半的人,好在这处所派来的都是些机灵醒目的人,对与她更是恭敬有加,不论是否真心,却也省心了不少。

    玉汝恒见退朝的时辰将近,便径自赶往金銮殿偏殿处候着,入宫数月,她亦是头一次目睹大骊国金碧辉煌,庄严绚丽的金銮殿。

    玉汝恒恭敬地垂首而立,耳边回荡着金銮殿内高呼万岁的响声,她的心在此刻砰砰地跳着,曾几何时,大冶国金銮殿,比起大骊国来毫不逊色,她端坐在龙椅之后,垂帘听政,手握乾坤,又是何等的霸气,她薄唇微抿,是她的她定要一一地讨回来。

    季无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即便是如今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普照大地,金色的光束笼罩在她清瘦的身影上,他却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着的冷寒之气。

    他狭长的双眸微眯,如今身着着褐色的麒麟官袍,腰间佩戴着玲珑美玉,偏白的唇微抿,他很清楚,也许不久的将来,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会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来。

    玉汝恒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地收敛戾气,侧着身子,便微微福身,“奴才参见厂臣。”

    “本座虽然不知你入宫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本座有言在先,想要取代本座的位置,除非亲手杀了本座,不过,皇上城府极深,他对你的了解,或许比本座还要多,本座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季无情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他能够做到只有这些,即便她几次三番地对他无礼,他终究还是不忍,只是,这场角逐,他注定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玉汝恒知晓季无情话语中的意思,她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对她甚是不利,只是她不知晓,申屠尊到底还查出了什么?她想起这些时日与申屠尊的接触,还有素日的行径,都是谨小慎微,并未露出马脚,难道这是申屠尊在虚张声势?

    “奴才谢厂臣提点。”玉汝恒收敛心神,神态如常。

    季无情再未开口,远远便看见申屠尊缓步走来,玉汝恒亦是感受到一道冷冽的寒光直视着她,她却不疾不徐地跪在地上,“奴才参见皇上。”

    申屠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抬步便向前走去,那金色绣着龙腾的靴子,在她身旁走过,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玉汝恒随即起身,带着都知监内的长随向前引路,申屠尊并未乘坐銮驾,而是步行前往御龙宫。

    他一手念着胸前的福珠,一手背在身后,九旒冕平稳地戴在头上,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季无情亦是垂首跟在申屠尊的身侧,待行至御龙宫时,申屠尊侧眸看了一眼候在不远处的玉汝恒,抬步便跨入御龙宫。

    玉汝恒待他入内之后,便转身前往都知监。

    都知监掌事四惠倒是深得她心,年纪虽小,却办事老练,如今正立在她的身侧,“玉掌印,您的值房奴才已经整理好,您的衣物是奴才派人前去拿来,还是……”

    “杂家是要回去一趟。”玉汝恒抬眸看了四惠一眼,低头看着书案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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