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一抹复杂地情绪,上前一步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没有。”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如今可好些了?”
玉汝恒浑身散发着湖水的冰凉,正好可以抵御他身上的热气,司徒墨离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用力地将她推开,冷喝道,“你这个疯子。”
“你……”司徒墨离双手垂在两侧,玉汝恒的双手顺势环着他紧实的腰际,他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匀称的腹肌上沾染着她身上的水珠,缓缓地向下滴落着。
玉汝恒猛地从湖水内一跃而出,浑身湿漉漉地落在岸边,一言不发地行至他的面前,在他惊愕之时,一把将他拽入了怀中,自个冰凉的身体碰触在他火热的肌肤上,司徒墨离的心瞬间停顿了一下。
玉汝恒也不理会他,而是轻轻一跃,整个人便跳入了湖中,司徒墨离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冲上前去,“小玉子……”
待越过密林,便看见不远处有一条湖,玉汝恒飞身落下,才将他的穴道解开,司徒墨离坐在地上,抬眸看着她,“你带本世子到这里做什么?”
司徒墨离如今开不了口,只能瞪着清朗的双眸,他不过是说说气话,她这是要做什么?
司徒墨离睁着双眸看着她,便听见玉汝恒低声道,“真沉。”
姚慕青见云景行并未离开,再看见司徒墨离衣衫不整,亦是命人跟着,便又躲在暗处。
玉汝恒抬手点住了司徒墨离的穴道,这才止住了他喋喋不休地话语,随即将他身上的外袍紧紧地裹着,揽着他的腰际便从马车飞身而出,也不管那些暗卫,只是带着他向一旁的密林飞去。
“恩。”云景行不过是淡淡地点头,自始至终都未将双眸睁开。
玉汝恒见司徒墨离怒气冲冲地样子,转身看了一眼云景行,“景帝在这处等我。”
“是。”千瑾辰连忙停下,如今刚刚离开小镇,行驶在官道上,马车忽然停下,一道黑影便落了下来。
玉汝恒见他越说越没边际,见他无理取闹起来,唇瓣沾染着血,额头上溢满了冷汗,浑身更是烫的惊人,她沉声道,“小千,停车。”
他不慌不忙地从她的怀中坐了起来,“你这又是做什么?本世子知道,在这处自然是碍你的眼,你跟他双宿双栖,本世子横在这处又算什么。”
玉汝恒哪能让他如此走了,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司徒墨离重心不稳,便直直地向后倒去,栽倒在玉汝恒的怀中。
“你是巴不得本世子死呢?”司徒墨离勾唇一笑,接着便将外袍扯了过来披在自个身上欲离开马车。
玉汝恒见他冷言冷语,还带着几分委屈的讥讽,她不过是叹了口气,“如今有力气骂人,那就是不会死?”
倘若换作旁人,司徒墨离早就一掌拍过去,哪里还有说话的份,可是,如今,见她眼眸中闪过愧疚,面色才缓和了一些,“本世子千里迢迢从京城寻你,你不领情便罢,如今倒好,置本世子与死地,小玉子,你对本世子好真是好啊。”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如此沉痛的教训,本世子领教了。”
玉汝恒见他如此,细长的双眸越发地透着冷光,见他怒视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不过是见你不安分,便想要教训你一下,怎知会闹成如此。”
玉汝恒并不知晓这下腋处对于他是不能碰的,以往,这处也不过是笑穴而已,适才点了,他一直未笑,以为他是在强忍着,如今看这情形,她也顾不得其他,抬手便搭在他的右肩上,用力将他转了过来,便看见他俊雅的容颜上也布满了红疹。
“本世子说错了吗?”司徒墨离也不知为何会发火,适才那生死一线的感觉,让他觉得自个差点便就此丧命,这下腋是他的死穴,但凡被掣肘,倘若再发展下去,他必死无疑。
“说人话。”玉汝恒听着他那嗤笑的语气,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
司徒墨离坐在马车内,面对着车壁,不去理会她,“与你何干?你不是巴不得本世子死吗?”
玉汝恒被他甩到了一边,她盯着他身上的红疹越来越多,眸光一冷,“这个如何消除?”
“你就不怕本世子将你吃了。”司徒墨离连忙将她的手甩开,低声道,“离本世子远点。”
“为何?”玉汝恒不过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疹,低声问道。
玉汝恒抬起手覆上他的额头,甚是滚烫,便要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司徒墨离连忙抓着她的手腕,“不能碰。”
“小玉子,你差点杀了本世子。”司徒墨离也不管自个如今有何形象,抬眸盯着玉汝恒,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玉汝恒盯着他看了半晌,“你不怕感染风寒?” ...
玉汝恒双眸微怔,便看见他豪放的将身上的衣衫褪尽,只穿着一件亵裤,而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浸湿,墨发黏在身上,他这才舒爽地松了口气。
如此便过了半个时辰,玉汝恒才幽幽地转身,便看见司徒墨离的唇瓣已经被咬破,浑身更是在抽搐,脸更是憋得发青,她却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抬手点开他的穴道,司徒墨离如获大释,顿时松了口气,更是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撕扯着自己身上的里衣,玉汝恒见他如此急切,亦是坐起身来,待他扯开里衣之后,便看见胸膛上白皙的肌肤布满了红疹。
玉汝恒不过是蓦然地转身,不搭理他,而司徒墨离如今动弹不得,浑身又奇痒无比,整个人就像是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不消片刻,额头上便噙出一层冷汗,俊雅的脸庞憋得通红,嘴角更是溢出几声的闷响。
玉汝恒觉得司徒墨离需要好好调教,忽然翻身,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下腋处,司徒墨离连忙抬起手便要解穴,玉汝恒哪能给他这个机会,手法极快地又点了他的穴道,如今司徒墨离浑身无法动弹,而下腋处亦是他的死穴,但凡点到那处,他便会浑身发痒,他清朗的双眸怔怔地盯着玉汝恒,“小玉子,你忍心如此?”
司徒墨离勾唇一笑,却还是向前靠近,显然将另一侧端坐着的云景行当成了空气,他潇洒地收起折扇,指尖顺着玉汝恒的后颈处缓缓地向下游弋,隔着意料,玉汝恒都能感觉到那明目张胆的撩拨。
玉汝恒见他又是那副陶醉的神情,眉目微挑,猛地转身,后背对着他。
“小玉子不说,本世子焉能知道?”司徒墨离看着这样的玉汝恒,总是有些神情恍惚,不知不觉,他的身体已经向她缓缓地靠了过去。
玉汝恒也觉得坐着有些乏累,便也侧躺在马车内,与司徒墨离面对面,同样的姿势,可是两个人摆起来,却是不同的风情,一个是风流不羁,一个则是慵懒自然,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明知故问。”
司徒墨离敏锐地捕捉到了云景行细微地笑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景行一眼,随即扬起一抹潇洒地笑意,一手撑着头,一手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仰头看着玉汝恒,“小玉子,你就甘心如此回去?”
云景行在听到玉汝恒的回应时,那隐藏与面纱下的唇瓣亦是微微地上扬了一丝,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闭目养神。
“心真狠。”司徒墨离眸光微动,倘若是自己,她也会如此决绝吗?
玉汝恒低声道,“与其给他无休止的希望,倒不如断了他的念头,长痛不如短痛。”
司徒墨离吊儿郎当地躺在马车上,侧眸看了一眼玉汝恒,“你对他未免太过于绝情。”
“王爷……”古嬷嬷见他蓦然离去,再看向园内落下的花瓣,无声地叹了口气。
“如此也好,日后本王也算是对她死了心。”玉汝恒离开时那淡漠的眼神,始终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他直视着眼前满园的牡丹花瓣,抬步离开了西苑,“日后,王府内不许出现一朵牡丹。”
古嬷嬷候在他的身侧,“王爷,玉汝恒与您本就不是同路人,您又何故如此费心?”
申屠凌负手而立,并未相送,而是看着满园的牡丹,他云袍一挥,满园的牡丹随着他的内力震动,盛开的娇艳的花朵随着强风一片一片地落下,铺满了整个花园。
姚慕青依旧低垂着眸子,待行至王府外时,玉汝恒亦是上了自己的马车,云景行与司徒墨离自然是与她坐在一起,千瑾辰驱车,转瞬暗卫便隐藏与暗处,空旷的王府外,只听到马车离开的阵阵车辕声。
待行至姚慕青面前的时候,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微动了一下,越过她的身旁便向前走去。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暗卫,司徒墨离与云景行已经行至她的两侧,如此看去,倒像是左右护航,三人抬步便向外走去。
这样陌生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插入了申屠凌的心中,他的心猛地揪痛了一下,渐渐地收回视线,侧着身子,不发一言。
玉汝恒想起云景行昨日说过的话,她温和的双眸微敛,淡淡地向后退了一步,抬眸看着他,语气甚是平和,“王爷保重。”
立在身后蒙面的姚慕青看着眼前的一幕,本就暗淡的眸光更是沉了几分,淡淡地收回视线,本就不该有的奢望,又何故再如此执着呢?她只知道,自己欠恒儿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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