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芙蓉糕吃。”
云霄夜一听,连忙放下衣袖,眼睛哭得通红,嘴角还不停地抽搐着,定睛看着眼前的芙蓉糕,即刻破涕而笑,也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鼻涕泪痕,便捏了一块芙蓉糕放入口中,轻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不是我爱的芙蓉糕。”
云霄夜一面说着,哭得越发地伤心起来,司徒墨离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接着又看向哭得肝肠寸断的云霄夜,头痛欲裂,“去那个宅院看看。”
“是。”屋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玉汝恒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显然对此事她爱莫能助,司徒墨离只能作一脸苦相,抬步上前,半蹲在云霄夜的跟前,“你再哭下去当真没有芙蓉糕吃了。”
云霄夜才不听,依旧我行我素地哭着,比适才还越发地厉害,司徒墨离听得甚是烦躁,抬起手便将他点住了他的穴道,也不管他此刻衣衫凌乱地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那双眼睛即便如今不能动弹,不能发出声音,可还是不停地往下掉着眼泪,让人看着着实心疼。
司徒墨离无奈地挠着头,惊叹与这世上还有能哭得如此*的人,可是,倘若将他的穴道解开,自个可就不得安生。
玉汝恒在此刻终于叹了口气,接着越过他上前,半蹲在云霄夜的面前,“先洗漱。”
云霄夜睁大着双眸,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滑落,滑过脸颊滴落在地毯上,玉汝恒瞧着越发地觉得于心不忍,抬起手便将他的穴道解开,便听见那适才夹在喉头的哭声如今来了一个大喘气接着又放声哭了出来,紧接着便看见云霄夜猛地翻了一个白眼,直挺挺地栽倒,哭晕过去。
司徒墨离见状,连忙上前便将云霄夜给扶了起来,抬眸看向玉汝恒,“小玉子,这……也实在是太……”
玉汝恒看着云霄夜即便如今昏了过去,可是,那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她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将他扶到床榻上去。”
“好。”司徒墨离连忙将云霄夜扶了起来,他曾经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看了一眼云霄夜,便将他丢在了床榻上,顿时松了口气。
玉汝恒拿过一旁的面帕,沾湿拧干之后递给司徒墨离,“去吧。”
“小玉子……”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我不要。”
玉汝恒挑眉,接着便拿着面帕行至床榻旁,自然地坐下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司徒墨离上前一步,想要接过,可还是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玉汝恒将手中的面帕丢给司徒墨离,接着起身,便不去理会床榻上的云霄夜,而是端坐在方榻上,司徒墨离将那面帕放在一旁,便跟着过来,侧着头看着玉汝恒,“小玉子,你怎么了?”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随即将他的手抬起,看着手背上的牙印如今变得红肿,“我来照顾他。”
“难道不能派人照顾吗?”司徒墨离不禁问道。
“即便派了人,他也不乐意。”玉汝恒淡然地一笑,那眉眼间闪过一抹狡黠。
“可是……”司徒墨离有些犹豫。
玉汝恒握着他的手,“你担心我看上他?”
司徒墨离觉得自己如今是太过于谨慎,但凡靠近玉汝恒的人,他都倍感威胁,他不由得苦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自信了?
玉汝恒反握着他的手,安静地听着他淡淡地呼吸声,还有那眼眸闪过的嘲讽,“司徒墨离,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司徒墨离抬眸看着她,他怎能不记得,如今想起,他不免心生后悔,“那个……小玉子,我去上药。”
玉汝恒却紧握着他的手不放,“是谁说我中看不中用的?”
司徒墨离沉吟了片刻,抬眸看着她,连忙堆着笑脸,“小玉子,我中看不中用。”
玉汝恒挑眉,“那我可不要。”
司徒墨离觉得自己如今是越描越黑,倒不如闭口不言,玉汝恒见他如此,将他的手拉近,低头在他的手背那排牙印上落下一个浅吻,“中不中用我说了算。”
司徒墨离俊雅的容颜闪过一抹华光,缓缓起身,整个人扑倒在玉汝恒的怀中,“小玉子,敦王还是你照顾吧。”
“好。”玉汝恒盯着司徒墨离看了半晌,她忽然间觉得他变了,因为太在乎吗?
一道黑影落下,将食盒放在一旁便闪身离开,司徒墨离起身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玉盘端出,捏起一块芙蓉糕轻咬了一口,入口即化,既有芙蓉的清香,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更重要的是这奶香味中似乎掺杂着他在云霄夜身上嗅到的那种奇怪的味道,他知晓这芙蓉糕与平常的芙蓉糕不同。
玉汝恒也捏了一块,显示看了一眼,接着便咬了一口,转眸看向司徒墨离,“这味道你可是能感觉到而不同?”
“要仔细地看看。”司徒墨离放下芙蓉糕,低声道。
玉汝恒微眯着双眸,接着起身,“你照看他一会,倘若醒了,便将这芙蓉糕给他。”
“好。”司徒墨离点头应道,便看见玉汝恒已经飞身离开。
他盯着这些芙蓉糕看了片刻,随即便又坐在方榻上,继续翻阅着新放在一侧的账本,一夜未眠,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困倦,只是觉得如今的形势越发的复杂起来,似乎也脱离了他的掌控。
“主子,这是南风传来的消息。”黑影落下,双手将密函呈上。
司徒墨离拿过密函看罢,眼眸中划过一抹幽光,随即便将密函丢在一侧,“此事要多加提防,看看还有谁得到了消息。”
“是。”黑影应道,悄然退出。
玉汝恒前往茗福堂,亲自去找江铭珏,不过,掌柜的却说这几日先生都不在,更是留了一封书信给她,玉汝恒拿过书信,上面只写着寥寥几字,“回来自会现身。”
玉汝恒收起书信,转身便回了客栈,抬眸便看见云霄夜正欢快地坐在一旁捏着芙蓉糕吃着,顾不得手指上沾满的残屑,双眸放着亮光,如今已经一口气吃了六块,他心满意足地将手指上的残渣全部舔干净,这才抬眸笑吟吟地看着玉汝恒,“哥哥,你来了。”
玉汝恒见他看见自己依旧表现得如此亲切,不由得心生疑惑,随即上前坐在他的面前,“你之前认识我?”
云霄夜摇头,接着看着她腰间的玉佩,“这个我认识。”
“你认得这是景帝之物?”玉汝恒了然,见他只是看了一眼芙蓉糕,便再未动手,她轻声问道,“为何不多吃点?”
“早上六块,睡前六块,不能多吃,会吐血。”云霄夜说着,便将芙蓉糕推至她的面前,“哥哥喜欢的话,可以多吃几块。”
玉汝恒却觉得云霄夜虽然傻,心思却很通透,似乎对很多事情都很懂,却表现得如此地纯粹,她摇了摇头,“不喜欢。”
云霄夜适才还笑容满面的容颜此刻变得满面愁容,“我知道,哥哥不喜欢芙蓉糕的味道。”
玉汝恒低笑一声,接着便捏了一块轻咬了几口,“味道极好。”
“母妃说,芙蓉糕是我的命。”云霄夜幽幽地叹了口气,双眸闪烁着动人的明媚光芒,他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揪着自己的青丝,“母妃还说,倘若没有芙蓉糕,我恐怕活不到今日。”
玉汝恒安静地坐在他的面前,听着他话中的意思,“敦王的母妃两年前便薨世了。”
“哦。”云霄夜微微一顿,他身上穿着合身的衣袍,显然是司徒墨离命人前去宅院了一趟,一身藕粉束腰锦袍,越发地衬托着他粉嫩可爱,据她所知,如今的敦王已经十五,与她只这幅身子的年纪只差一岁而已,看着这身形,也算是挺拔,与申屠凌的身长差不多,玉汝恒不由得感叹起来,也不过是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原本与她相差无几的身长,如今的申屠凌却足足地拔高了许多,比她高出了许多来。
司徒墨离放下手中的账本,抬眸斜睨了一眼玉汝恒,又看见云霄夜略显忧伤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翔这时才他自己醒来,司徒墨离便命人服侍他穿戴,而他自行穿戴妥当,乖顺地好像适才那个又哭又闹,咬自己的不是眼前这个看着一脸无害的云霄夜。
“这两年敦王是如何过的?”玉汝恒低声问道,倘若不是此刻,她定然不会想去了解云霄夜。
云霄夜却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坐着,不一会便看见他泪眼汪汪地埋着头嘤嘤地哭了起来,玉汝恒明显一顿,转眸看向司徒墨离,“看来是我说错了话。”
司徒墨离起身行至她的身旁,将密函放在她的手中,“看来事态越发不平静。”
“中毒?”玉汝恒冷笑一声,“这世上能够让季无情中毒的人,除了他自己,倘若再找到一个,难。”
“小玉子对他倒是很自信。”司徒墨离多少与季无情打过交道,虽然知晓此人性格阴沉,能够在申屠尊身边待二十年,这种非常人的忍耐力与城府,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只是他不明白,堂堂的南风国五皇子,为何背井离乡,远走他国潜伏在申屠尊的身边呢?
玉汝恒收起密函,微微地合起双眸,“且先不去管他。”
“小玉子不担心他当真出事了?”司徒墨离总觉得玉汝恒与季无情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你认为我应当去关心他?”
司徒墨离摇着头,“小玉子只要关心我便好。”
玉汝恒转眸便看见云霄夜依旧低声哭泣着,她不禁摇头道,“敦王打算哭上几日?”
云霄夜抬眸泪眼婆娑地看着玉汝恒,“我能带我回王府吗?”
“可以,不过要等上几日。”玉汝恒低声说道。
“你长得很像我的母妃。”云霄夜即刻展露了笑颜,天真无邪地说道。
玉汝恒盯着云霄夜看了半晌,似乎有所察觉,“这世上相像之人许多,既然敦王觉得如此,那我与敦王也算是有缘。”
“哥哥,你看。”云霄夜伸出手臂,只看见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银镯,做工甚是讲究。
当玉汝恒看见的时候,那温和的双眸明显划过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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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哈哈,此乃关于小玉子的身世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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