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玉汝恒等了许久都未见他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步踏出屋子,院内并无他的身影,随即便向外走去,直至行至湖边,便看见他半跪在湖岸便发呆。
她上前半蹲在他的身旁,“你是大夫,应当知道这样吹冷风会如何?”
江铭珏收敛起心思,抬眸看着她,“我刚才……”
“又不是第一次亲。”玉汝恒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江铭珏不知该如何说起,“我不应该对你有任何的心思。”
“你对我有什么心思?”玉汝恒随即坐在他的身旁,侧着头看着他。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江铭珏幽幽地说道,“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对不对?”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你想说什么?”
“你身边已经有很多人喜欢了,不是吗?”江铭珏抬眸看着远方,“我是不能喜欢任何人的。”
玉汝恒静静地听着他自言自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从地上起身,“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赶路。”
她看着他转身离开,她随即起身,二人并肩走着,彼此之间再一次地陷入了僵局。
翌日天未亮,玉汝恒便与江铭珏离开了这处宅院,继续赶路,昨夜之事,江铭珏闭口不提,玉汝恒也不会刻意地提起,他们之间仿若任何事情都未发生过,只是坐在马车内,做着各自的事情。
这马儿极具灵性,亦是飞快地赶路,期间并无任何的停歇。
三日之后,秦玉痕回到皇宫内,整日阴沉着脸,斐然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这几日都是谁来过?”秦玉痕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若有似无地轻抚着腰间的玉带。
斐然如实地回道,“皇上命人前来传过几次,好在属下机智,适时地吐血晕倒,挡了回去。”
“恩。”秦玉痕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心事重重。
“长公主来过两次。”斐然看向秦玉痕,“乃是刻意试探。”
“是她太小看小玉子了。”秦玉痕想起玉汝恒,便气得咬牙切齿,她倒是逍遥自在得很,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美人陪着,勾搭了申屠凌跟司徒墨离不算,如今还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下手,她当他秦玉痕是什么?他眼巴巴地跑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斐然看着秦玉痕的脸色越发地阴沉,想要默默地退出去,可是,双脚却不敢移动,只是低着头,噤声不语。
秦玉痕将玉汝恒从头到脚在心中骂了一遍,又将自己鄙视了无数遍,将申屠凌跟司徒墨离,还有江铭珏也骂了无数遍,这才算解了气,慢慢地收敛了慑人之气,“还有呢?”
“二殿下来过。”斐然低声道。
“他来做什么?”秦玉痕虽然解了气,可是语气依旧冰冷。
斐然不敢抬头,乖顺地站在一旁,小心地说道,“只是前来探望,并未说什么,只是留下了这个。”
秦玉痕转眸看着斐然双手呈来的个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块美玉雕刻的玉人,那神态模样像极了玉汝恒,雕刻的亦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不过,秦玉痕的双眸却迸射出了许久未有过的冷意,他将那美玉拿出把玩了片刻,“看来这二皇兄也是真人不露相。”
“殿下,二殿下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与您合谋?还是警告?”斐然低声询问道。
“是为了示好。”秦玉痕盯着那美玉看了又看,“他只是不愿意掺和进皇子的纷争之中,只想做个中庸之人。”
“只是他一向谨小慎微,从来不敢逾越半分,也从未向任何人示好过。”斐然不解地问道。
“他向我示好,是看准了如今的局势。”秦玉痕看着那美玉越发地喜欢,上面的玉汝恒的神色还真是温和淡然,不知为何,这样看着心情到好了许多。
“难道他知道您有夺帝之心?”斐然的声音压低了不少。
“他知道,其他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他无用,但是,也会拉他下水,他倒不如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胜券大的。”
“可是依着如今的朝堂局势,最有利的应当是大皇子与七皇子。”斐然紧接着说道。
秦玉痕从软榻上起身,缓步行至窗边,盯着院内的桃花树看着,指尖滑过手中的美玉,低声道,“不过是表面而已。”
“看来这二殿下绝非是平庸之辈。”斐然低声道。
“不但平庸,而且很狡猾。”秦玉痕抬眸看着远方,“倘若不是当年我被选中,我也只想做个闲散的王爷,有何不好?”
斐然看着他的背影,一身胭脂色的锦袍,俊美妖娆的容颜闪烁着醉人的华光,他亦是背在身后,一手轻抚着手中的美玉,却显得那样的萧条落寞。
秦素妍刚从皇后的寝宫出来,看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甬道,这偌大的皇宫,从来都是如此的冷漠,而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变得更冷酷无情。
一旁的宫女低声禀报道,“公主殿下,再有两日,玉汝恒便会抵达京城。”
“她还真是有能耐。”秦素妍冷哼一声,杏眸闪过冷冷地杀意,“派去的人都死了?”
“是。”宫女碧桃小心地回道。
“都是废物。”秦素妍抬步入了皇撵,“玉汝恒这是自投罗网,将消息传出去,拿下玉汝恒,便是抓住了五皇子的软肋。”
“是。”碧桃低声应道。
秦素妍抬眸看着远方,“云景行,你最好不要动心,我以血起的誓必定会让你动人的那个人生不如死。”
两日后,玉汝恒在经历过大大小小五次追杀之后,终于安全地入了南风国的京城,她记得当年,是有机会前来南风国,只可惜,后来政变,便将此事搁置,如今前来,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这京城的街道,似乎有种回到大冶国的错觉,这里的民风与大冶国极为相似,相传,南风国的皇室千年之前与大冶国的皇室乃是同根兄弟,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便分裂成两个国家,而南风国亦是延续了当时大冶国的民风,故而,如今看着玉汝恒觉得甚是亲切熟悉,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一定要重建大冶国昔日的辉煌。
江铭珏看着玉汝恒那双眸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华光,那是一种压抑许久的锋芒与*,是一种俾睨天下的震慑霸气,当真是隐忍的太久,如今只是稍稍地露出了半分,便已经足以震撼他。
他缓缓低头,收起眸光中的诧异,恍然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玉汝恒。
玉汝恒转眸看向他,见他低头浅笑,“在笑什么?”
江铭珏抬眸看着她,“岳麓山在皇宫后面,守备森严,而且,岳麓山内高手如云,你可有什么法子?”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有人会带我们前去。”
“你是说秦玉痕?”江铭珏顺口问道。
“恩。”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连秦玉痕都知道。”
江铭珏低笑一声,“不知道才更奇怪。”
玉汝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铭珏,总觉得他定然还有事情瞒着她,无人驱车的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行驶着,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围观,尤其是热闹繁华的京城,自然是越发地肆无忌惮。
江铭珏听到外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他看向玉汝恒,“你现在打算去何处?”
“先找一个客栈歇息。”玉汝恒将一旁的医书合起,这几日,她已经翻阅了三本医书,抬眸看向江铭珏,“我如此明目张胆地入京城,这京城怕是会越发地热闹。”
“你是故意的?”江铭珏似乎有些猜出了玉汝恒的意图。
“你说会是谁会先动手呢?”玉汝恒漫不经心地问道,并未有任何的担忧之色,
“第一个动手的,必定野心最大的。”江铭珏抬起手将她看完的医书放回包袱中,“你如今可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险中求胜。”玉汝恒笑着开口,接着说道,“否则,怎么会搅浑这趟清水呢?”
“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江铭珏盯着她看着,“你别忘记,你如今体内的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我知道。”玉汝恒点头道,“但是,他们不知道。”
“有两个人知道。”江铭珏盯着玉汝恒,一本正经地开口。
“你有什么想法?”玉汝恒笑吟吟地说道,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的鬼魅。
江铭珏微微挑眉,那发亮的眸子闪过一抹诡异,“你不是一早便有了主意,为何多此一举来问我?”
玉汝恒忽然凑近他,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也许你有更好的法子,何不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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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柠檬:小玉子你酱紫真滴好咩?当心被说成花心哦!
小玉子:不花心,怎么恩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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