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瑾辰呆愣在原地,抬眸看向玉汝恒,脸色极其地难看,“少主……”
玉汝恒正欲说什么,司徒墨离连忙抱着玉汝恒,低声道,“小玉子,你这是惩罚我吗?”
“你抱着他,不是才能嗅到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气息?”玉汝恒看了他一眼,耐着性子说道。
“小玉子,不用抱着,也能嗅到啊。”司徒墨离忍不住地埋怨道。
申屠凌在一旁忍不住地笑出声来,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窘迫的千瑾辰,还有哭丧着一张脸的司徒墨离,着实觉得玉汝恒甚是可爱。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那你之前不是没有嗅到?”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看都不看一旁浑身只穿着一条亵裤的千瑾辰,只是盯着玉汝恒说道,“小玉子,我与他又不熟,更何况他每次出现都与你最亲近……”
玉汝恒见司徒墨离拽着她的衣袖,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脸上堆着极大的委屈,凑近她的耳畔,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你如今可能嗅到?”玉汝恒将他推开,低声问道。
司徒墨离不情愿地说道,“当然能。”
玉汝恒挑眉,抬眸看向千瑾辰,“小千子,将衣服穿起来。”
“是。”千瑾辰连忙弯腰将衣衫捡起,快速地穿好,顿时松了口气。
玉汝恒见他如此,不由得一笑,转眸看着司徒墨离眼神复杂地盯着千瑾辰看了一眼,接着上前站在他的面前片刻,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遍,而后又凑上前去嗅了一番,接着眉头一皱,转眸看着玉汝恒,“小玉子,他身上没有奇怪的气息。”
“恩。”玉汝恒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他的佩剑很奇怪。”司徒墨离转眸看了一眼千瑾辰手中的配件,接着拎了过来,把玩了片刻,接着献宝似地递给了玉汝恒。
玉汝恒接过佩剑看了半晌,“这把剑是我送给他的。”
“申屠凌,你可认得这把剑?”司徒墨离将目光落在了申屠凌的身上。
申屠凌忍着笑意行至玉汝恒的身旁看了半晌,似是有些印象,“小玉子,这把剑好像是季无情的吧。”
“恩。”玉汝恒点头道,“放在司礼监内,我看着顺手,便给了小千子。”
“哦。”申屠凌抬眸看了一眼千瑾辰,接着又看向司徒墨离,“这把剑可是皇上赏赐给季无情的,跟着季无情有十年。”
“你的意思是?”玉汝恒低头盯着手中的这把剑,“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季无情也只是在重要场合才会佩戴,素日都小心地收着。”司徒墨离抛出如此的话语,显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玉汝恒焉能不知,不过是冷笑一声,“这把剑季无情一早便知道了有问题,故而才会放着,正巧的是,又被我看到,给了小千子。”
“不错。”司徒墨离继续说道,“这的确是把宝剑,只可惜,这剑鞘被浸染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这种香料素日是不会察觉的,一旦手上沾染薄汗,便会挥散。”
“这种香气当初申屠尊是为了监视季无情,如今正好误打误撞,让他掌握了我的行踪。”玉汝恒未料到,一个无心之举,差点又功亏一篑。
司徒墨离点头道,“不错,故而,他的行踪如今尽在申屠尊的掌握之中。”
玉汝恒扬声一笑,“既然如此的话,他对我的行踪不过是猜测,大冶国那处他并未查到什么。”
“这个……”司徒墨离凑近玉汝恒的耳畔低声道,“我是不知。”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怪我瞒着你?”
司徒墨离摊手耸肩,“不敢。”
玉汝恒见他又恢复了无赖的本性,随即也不搭理他,而是转眸看向千瑾辰,低头看着这把宝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小玉子,申屠尊或许早就想到你会发现。”申屠凌上前一步,脸上的笑意顿失,低声道。
玉汝恒将那宝剑拔出,长剑出鞘,冰冷的剑锋透着刺骨的寒意,她手腕一动,那宝剑自手中飞出,直直地插在了墙壁上。
玉汝恒嘴角一勾,凉薄的唇扬起一抹鬼魅地笑意,“小千子,你这些时日便待在我的身边,至于大冶那处,让富春等我的消息,停止一切行动,全部冬眠,不能留下一丝的痕迹。”
“是。”千瑾辰垂首应道,随即退了出去。
玉汝恒低声道,“我会给你寻一把更好的宝剑。”
“是,少主。”千瑾辰低声应道。
待千瑾辰退出去之后,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冷,玉汝恒一言不发,只是抬眸看着前方,若有所思,司徒墨离与申屠凌对视了一眼,甚是有默契地等待着。
不一会,玉汝恒才转身看着他们二人,“都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动身吗?”
司徒墨离这才扯开一抹迷人的笑意,走上前去,“小玉子,我陪着你。”
玉汝恒越过他,上前站在申屠凌的跟前,“一切当心,申屠尊不会让你轻易地逃脱,倘若发现时机不对,尽早脱身。”
“好。”申屠凌笑看着玉汝恒,将她揽入怀中,“小玉子,你放心,论智谋我也不差。”
玉汝恒低笑一声,“是我太过于操心。”
“操心些好。”申屠凌轻抚着她的容颜,低头在她的额际落下一个亲吻。
司徒墨离扭过头去不去看,这个时候,他不想太煞风景,可是,却做不到能够坦然地面对自己看的人跟自己的兄弟依依惜别地画面。
玉汝恒抬起手捏着他的鼻子,“我在大远边境等你。”
“好。”申屠凌抱紧她,越发地舍不得。
当夜,她并未与云景行告别,便与司徒墨离,还有千瑾辰一同离开了行宫,三人为了不过与显眼,乔装易容了一番才离开。
申屠凌依旧待在行宫,天亮之后,便踏出了行宫,前往行辕,带着前来和亲的仪仗,护送柔福郡主回国。
云霄寒并未派人前来阻挠,云霄阳更是为踏出王府半步,而这位柔福郡主,不过来大远不到半年,便这样漠然地离开。
温新柔端坐在皇撵内,一旁的婢女小心地端过香茶递给她,她接过香茶轻呷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意,越过层层的帷幔,一阵清风吹来,帷幔被掀开一条缝隙,她看见那端坐在马背上的俊美身影,心中透着无限的眷恋。
婢女低着头不敢出声,温新柔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合起双眸斜靠在一旁小憩,依旧那张美丽的容颜,可是,却失去了素日的温婉,看着甚是诡异。
玉汝恒一身布衣打扮,脸上戴着斗笠,司徒墨离亦是身着着一身青色布衣,二人赶着一辆奇怪的牛车,出了京都,如今正慢悠悠地走在管道上。
司徒墨离从未穿过这种衣衫,显得有些拘谨,转眸看向玉汝恒,见她一脸淡然,并未有任何的不适,她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低声道,“小玉子,何时才能脱下这身皮?”
“如今不是听你的吗?”玉汝恒漫不经心地说道,抬眸看着前方,与千瑾辰一人一边,赶着牛车。
千瑾辰一副少年的模样,脸上特意贴了一个可怕的伤疤,整张脸瞧着甚是狰狞,加上他冰冷的眼神,远远瞧去,倒是让人害怕。
玉汝恒自然不会如司徒墨离的意愿,装扮成农妇,转眸看着脸上贴着胡须,双眸透着哀怨的司徒墨离,低声道,“这是什么表情?”
司徒墨离在马车上寻了个勉强舒适地位置,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可是,如今反倒是我在听小玉子的。”
“听我的难道不应该?”玉汝恒反问道。
司徒墨离连忙转换了神情,堆满笑意道,“自然应该。”
玉汝恒接着说道,“是你说要低调行事,不能太张扬,如此不是最好。”
司徒墨离嘀咕道,“是,小玉子说的是。”
玉汝恒冷哼一声,“你跟申屠凌的计划是什么?”
司徒墨离见玉汝恒还是不放心申屠凌,低声道,“自然是满足遂了申屠尊的愿。”
“杀了温新柔?”玉汝恒垂眸看着他。
“祸害必定是要除去的,更何况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司徒墨离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的冷意。
玉汝恒低笑一声,“不止如此。”
“小玉子,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问我呢?”司徒墨离抬眸看着她,不免感慨起来,这样的女子,小小年纪便知人心,更是懂得隐忍,而又能很快地洞悉所有的局势,还真是不得不让他心生佩服,比起当年的黎嫣,毫不逊色。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司徒墨离侧着身子,一脸慵懒地看着她,“小玉子,你这是在小瞧我们。”
玉汝恒挑眉,不置可否。
司徒墨离幽幽地叹了口气,“小玉子这是在鄙视我们身为男子的能耐。”
玉汝恒勾唇浅笑,“好了,倘若顺利地话,过了今晚,你便不用躺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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