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少量制作,经常喝的,还是这低度马奶酒,性温不醉人。
巴图勒坦舀了一碗温热的马奶酒,咕咚咕咚几口喝完,随后抓起一块牛肉片塞入口中,又舀了一碗马奶酒,酒香和肉香在口中迸发,那滋味,啧啧。
“可汗,那乞颜不败昨日又带人来骚扰我部族中的放养牲畜,我们要不要带兵给他狠狠敲打下?”巴图勒坦手下的将领问道。
“不用理这乞颜小儿,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曦迹族。”巴图勒坦放下酒碗,大手随意的将嘴巴上的油渍和酒渍抹尽。
“当初那个人来联系我们,说共谋大事,可如今都过去好几年了,这人真的可信?”庆格尔松德问道。
庆格尔松德,乃是巴图勒坦手下的第一猛将,地位和实力堪比大魏的一疆大将军。
“不急,应该快了,昔日那个人的子嗣都出现了,他会坐不住的。如果等到那个人的子嗣重掌军队,以那个人曾经和当今大魏皇帝陈奉贤的交情,那个人的子嗣一定会力挺魏帝,他会在那个人的子嗣站稳脚跟之前动手的。”巴图勒坦说道。
“柳战国的子嗣?”庆格尔松德问道。
巴图勒坦本能的身子一抖,柳战国,给他留下了一辈子阴影的人,他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怎么敢提那个人的名字。
当初年少轻狂,柳战国带领战兵来巡视草原,巴图勒坦对于这位年轻的大将军并不服气,提出了挑战的要求。
数万大军和数千草原汉子,将比武场地围得水泄不通,但是,众人才刚刚找好站位,比武就结束了。
一刀,只一刀,巴图勒坦落败,他的刀断了,对手的刀离他的脖子只有不到半寸。
那一刀,成为了巴图勒坦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那个人也成了巴图勒坦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庆格尔,如果那个人现在还在,我打得过他吗?”巴图勒坦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问了这么一句。
庆格尔松德看了看大帐内的几位将军,叹了口气,道:“打不过,我们在座的,没人是他的对手。”
巴图勒坦表情凝固,随之苦笑起来,如果那个人未死,他也不敢和别人图谋大魏,但现在,他却有分一杯羹的能力。
三十万草原狼骑,值得引起任何国家的重视。
“可汗,有信从大魏那边送来。”这时候,有人跑了进来禀报。
“拿来。”巴图勒坦伸手,那人递上信后退了出去。
“绕道从蜀国穿过,然后.进入赵国东疆,会在大魏西疆青州线给我开道口子?这王八蛋是疯了吧?这得绕多少路?没有个半年,根本到不了!途中的损耗和粮草开销,是一笔天文数字!”巴图勒坦将信纸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火炉。
“给我回信,先拿五十万两黄金来,不然我不会动一兵一卒。”巴图勒坦大手一挥说道。
“可汗,不要黄金,我们可以回信,让他提柳战国的子嗣的人头来换我们出兵。”庆格尔松德说道。
“这有何用?”巴图勒坦虽然也很想把那个人的子嗣杀了泄愤,但哪有五十万两黄金拿着实在?
“大魏皇帝已经把柳家军重新整合交给了那柳飞龙,日后,必将是那人的子嗣接盘!那个人的子嗣,肯定不简单,如果让他成长起来,我们没有发兵还好,一旦发兵,恐怕会有大难!”庆格尔松德分析道。
巴图勒坦心中一震,是啊,那个人的子嗣,肯定不简单,如果被他成长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能够一举助那人得到帝位还好,如果拖延过久,那个人的子嗣重掌柳家军,他们势必会遭受灭顶之灾!
“可以,信就这么写,给我回信吧。”巴图勒坦咬牙点了点头。
七日后,一封回信到了玉王的手中。
正在钓鱼的玉王捻着信纸,面无表情的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心中考量,对于巴图勒坦的要求,能不能答应?柳初能不能动?
鏖麓书院内杀人,很难,哪怕派去的人不怕死,可是有老院长和三个副院长镇守鏖麓书院,真的难有出手的机会。
凡是化神境的强者进入鏖麓书院,都会被严密盘查,并二十四小时受到监视。
但如果派聚气境的强者,以柳初现如今的实力,以及他周围的帮手,一时间肯定难以拿下,一旦拖到那四个老怪物来,就等于失败了。
答不答应?杀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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