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午夜,寒风料峭,带着丝丝的冷意,仿佛能够冷入人的骨髓。
有寒鸦栖息在枝头,哑着嗓子发出“嘎嘎嘎”刺耳难听的声音。
“轱辘轱辘”,马车驶过午夜暗无人影的街道,车轮压过,马路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惊起了枝头的寒鸦。寒鸦扑腾着翅膀低低飞过,飘落几根黑色的毛羽。
赶车的马夫无端的觉得心里一紧,心底有不安升起,似乎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
杜小九大着肚子靠在马车里,困意深深。
马车一路平稳的驶到城门,此刻已是深夜,按照道理城门早已紧闭,不容任何人出入。
但是,当坐在马车内的入画递出了一个“荣一郡主”的牌子的时候,哪怕守门的士兵早已经困得直打哈欠,却还是奉承不已的弯着腰为他们打开城门。
城门打开的时候,困意深深的守卫还不忘特意的叮嘱道:“郡主,如今虽然是深夜,但是城外最近有许多暴民暴动,郡主贵为千金之躯,可要小心。”
车夫打着呵欠点了点头,算是代替杜小九答应了一声,随即马车缓缓地驶出了城门,朝着城郊驶去。
“啊……”不一会儿,距离城郊外面一声尖叫,犹如利刃划破长空,让人听了为之胆颤。
几乎是在那一刻,守卫的困意顿时被吓得散了去……
……
城郊外。
马车忽的停下来。闭着眼睛的杜小九觉得有些不对劲。
入画扶着杜小九坐直了身子,试探的朝着外边喊道:“黄伯?”
马车外传来了黄伯有些害怕的声音:“夫人,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堵住了去路,不如我们转个弯回去吧。”
杜小九正疑惑着,还没有说什么呢,却见外面“嗖”的一声,紧接着扑通一声,传来硬物倒地的声音。
几乎是在同一刻,外面就有声音传来:“入画,带着夫人走。”
入画也几乎是一瞬间从车子里探了出来,不过一眼就看到对面三丈之远的地方,有一堆黑衣人站在那里,有人持着刀,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阴冷的寒光,也有人身上携带者弓箭,将箭对准了马车,而黄伯正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方才停着马车的地方的不远处。
入画立即反应很快的从里面出来驾着马车,摆了个方向,驶到了旁边,任由护卫和那些黑衣人对持着。
也几乎是在马车转过方向的那一刻,持着弓箭的人立刻就将弓箭对准了马车,本就掩护着马车的护卫们也瞬时的调转了方向挡住了弓箭射过来的方向。
剑拔弩张,气氛如此的凝重。
两方的人马对峙着,本就寂静不已的午夜城郊气氛更显紧张。
入画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远处已经衣不蔽体的女人一眼,又转而看向了全身黑衣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人,不仅拔高了声音道:“这几位兄台,我们不过是路过罢了,并不曾看到你们做的事情,误会一场,可否放我们离去?”
闻言,对面的黑衣人中领头的人冷冷一笑,道:“你说没看见就没看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与其放你们回去以后,自己不安心,倒不如直接杀了,更省事,至少,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入画的脸一沉,道:“兄台的意思是要开打了?”
那黑衣人也是声音冷漠:“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不放心你们,为了保守秘密而已。”
说是说着,但是脸上的冷意却显示了今天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善了了。
“再说了,你们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已经让人不放心,我们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你离去!”
入画的怒气已经涌上了心头:“兄台是打算不放人了?兄台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入画本来不打算去轻易说出来历,但是看那些人纠缠不休,大有越累越危险的感觉,顿时沉着脸道:“马车里的乃是荣一郡主、一品骠骑将军夫人,你们可还是不愿意放我们过路?”
“郡主?将军夫人?呵……”那黑衣人闻言,有些轻佻的挑了挑眉道:“江湖草莽有岂会怕朝廷中人,便是郡主,毁了我们兄弟的财路,照杀不误!”
“死人么,可不就是最保守秘密的存在。”
话到了这里,入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人分明就是冲着她们来的,正常人,哪怕江湖草莽也根本没有几个胆敢跟朝廷对抗的,更不要说是皇室中人了。
这些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江湖草莽,有可能是受人雇佣过来,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亡命之徒。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放他们过去的意思。
“是谁派你们过来的,我们付双倍的价钱,你放我们安全离开,如何?”挺着大肚子坐在马车里听了许久的杜小九也算是了解清楚了缘由,不由得在马车里出声道。
但,无奈那些人却拒绝了:“比起不一定能够拿到手里的钱财,我们更愿意接受现在已经拿在手上了的钱财,再说了,我们这些人做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个诚信。”
说着,那人身后拉着弓箭的人也将箭拉在弦上,箭头对准了杜小九所在的马车。
也几乎是在那一刻,原本守护着杜小九的护卫们纷纷一拥而上将刀剑对准了那些人。
一时之间,刀光剑雨,刀剑在寒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冷芒。
入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马车调转了过去,趁着混乱,驾驶着马车飞快的往城里奔去。
马车在不甚平坦的道路上不要命的颠簸,后面有背着弓箭的人一路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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