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谁死?!
即便刘云不动手,他也绝不会长久。
聚义厅上,刘云率先落座,随后众人依次列坐。
众人虽没有身份地位排序,但都很自觉,自己该坐那儿,都清楚。
刘云右手下方,就坐了公孙禄一人。
左手下方,王治为先,赵登为此。
“马都现在何处?”刘云开口问道。
王治冲外面喝了一声,“带进来!”
片刻后,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马都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被兵士踹倒膝盖,跪在了堂前。
刘云本着仁慈之心,问道;“马都,还有何话可讲?”
马都没有回答刘云的话,怨恨的目光犹如蛇蝎,死死盯着赵登,狰狞喝道:“赵登,吾待汝不薄!你竟反吾,无耻之小人!”
赵登神色有些不自然,不敢和马都的目光对视,憋了许久,才喊道:“汝太过分了,抢吾六女,以充后宫,当不得吾之主!”
此话一出,刘云差点没忍住笑了。
这他吗也可以!
“要我说啊,马都你这做的确实就太过分了,你自己吃饱,好歹也给底下人留点汤喝啊!难道你这么做,完全是想着给我机会?那我真的谢谢你了。如果没什么遗言,那就早点走吧,我送你一个全尸,只砍个脑袋就好了。”刘云一脸慨然的说道。
马都,好人呐!
马都被气的面色越发狰狞,大吼道:“竖子刘玄城,吾等你!”
“那你慢慢等着吧,恐怕你是没那个机会了。”刘云挥了挥手,让兵士将马都带了下去。
砍头这事情他就不参和了,太血腥。
马都这小子都到这步田地了,竟还不识好人心,刘云本来给他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这家伙竟然还威胁他,那必须得砍脑袋!
“公孙先生,此番百废待兴,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刘云整理了一下心情,看向了公孙禄问道。
公孙禄顺了顺数寸长的花白胡须,起身拱手说道:“明公,依小老儿之间,眼下当务之急,当是整修兵甲,操练兵马,以备不时之战事!”
“明公,此事交与我如何?属下戎马半生,虽当不得上将军,但这操练兵马之事,倒也略知一二。”王治主动站起来说道。
刘云颔首道:“公孙先生说的没错,眼下,这的确是当务之急。既然子罕主动请缨,那此事就交予你了。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事情可得给我办漂亮了,我刘云所要的乃是精兵强将。办不好,我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属下定不负明公所托,若是办砸了,明公把我这脑袋砍了去,哈哈!”王治猛的抱拳,沉声喝道。
抬了抬手,刘云打住了王治的吹牛皮,一般这么说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刘云可不想,自己目前这唯一的大将轻易的折了。
“你且用心去做便是!你拿脑袋保证,便能将士卒操练好了?”刘云没好气的说道。
“喏!”王治嘿嘿笑着,坐了下来。
刘云侧目看向了赵登,说道:“赵兄,这整饬兵甲之事,就交予你如何?兵强马壮,乃是战事胜利的关键所在,可也马虎不得。宜聘请得力工匠,尽力赶制刀枪剑甲,要快还要好。”
“得令!”赵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高声应诺。
半文半白的话,说的刘云嘴巴发涩,在这里混日子,是真的难。
可又必须得入乡随俗,唱差不多的调。
公孙禄思事还是周全一些,整饬刀甲,操练兵马,确实是头等大事。
即便今天没战事,可也得防着明天有人打上山。
在如今,凉州这么乱的局势下,谁也说不好,究竟哪天会有战事突然爆发。
将这些事情都交代下去之后,刘云这才肃穆说道:“诸位,如今我等虽在这山上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可并不能真将自己当了马贼山匪。如今这山上所滞留的,多是方圆百姓,有想要归家的,散给钱财,打发回家。若不愿回家的,裁定个人所长,在山上安置下来。此事,就有劳公孙先生了。”
公孙禄无比欣赏的点头颔首,说道:“明公此法,实属高明!此事,交予小老儿便是。”
刘云淡淡一笑,这哪是什么高明。
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读史以明鉴,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是要学的。
看的多,了解的多,有些问题,也就成了自然而然了。
但,其实对于刘云而言,理论和实践的差距,相去甚远。
那些东西背下来容易,可真要做到,却并非易事。
刘云如今也唯有一步一步的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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