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脉严重堵塞?真的?”
刘云轩不可置信地朝阿墨伸出手,却把她吓得连连退好了几步,一再保证真的有个很厉害的大叔给她看过。( " )
无论他怎么说,阿墨都不肯让他检查,刘云轩无奈只能相信她,随后无比惋惜地自语道:“挺好的一个苗子,怎么就习不了武呢?脑筋也不太好,读本《三字经》读了大半个月还没读全,写个字还跟狗爬似的,啧啧,这文不成武不就的,一个大男人以后该怎么建功立业?怎么娶妻生子?……”
越说越离谱,阿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掰得咯咯作响,一步步向前逼进,她一向自认自己很聪明,不就不能修练内功吗?至于将她贬得一无是处吗?
“呵呵,说笑说笑。”意识到危险,刘云轩聪明地立即转开话题:“啊,我想起来了,我有一套外功功法,适合你用,不过,会很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下去?”
“能,我一定能。”很坚定的回答,很开心的回答。
为了有自保能力,为了能在沙场上活下来,为了能活着回家,再苦再难她也一定会咬牙坚持下去。
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更有自保能力,她很开心很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修练。
为阿墨眼中灼若艳阳的光芒所刺到,刘云轩的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伸出手,按了按她的肩膀,道:“好,我会跟吴伙头打下招呼,从明天起,每天寅时到后山坡等我。”顿了一下,又道:“此事不要让别人知道,包括宋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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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躺地最靠里边的阿墨悄然起身,同一营帐的其他人都还在呼呼大睡,黑熊的呼噜声巨若惊雷,可见他睡得有多熟。
穿着军服,并没有套上甲胄,阿墨轻手轻脚离开营帐,避开昏昏欲睡的站岗士兵,朝着后山坡跑去。
大梁军营驻扎在襄武城北城门三里外的险阻之地,背靠高地。
快步跑上山坡的身影犹如新郎手中的喜秤,轻轻地拨开了新娘的红盖头,让早霞羞红了她的脸。
跑上后山坡,先是一片斜峭的泥沙地,山坡高处是一片并不茂密的小树林,树梢微微摆动,成排的树木在地面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
阿墨一跑上山坡,舒展下手脚,松了松筋骨,便将准备好的四块厚重的铁块拿出来,分别绑在四肢上,然后走到一边,将放在地上的一块足有两人围抱的大石头往背上一背,坚定的目光看着前方,深呼了一口,便奔跑了上去。
薄薄的淡白雾气笼罩着整座山坡,轻风吹过,初升的太阳一刹间犹如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无数道光柱。
阿墨已顺着斜峭的山坡来回跑了近十数圈,豆大的汗水不间歇地从她紧绷着的清俊小脸上滑落,砸碎在泥土里,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水迹。
咬破的嘴唇再次传来疼意,阿墨的精神猛地一震,麻痹的神经再次清楚地感受着身体每一个部位传来的即将到达极限的警报,那绝对是一种让人恨不得立即死去的痛苦,这种时刻,就算是意志超强的人都会选择立刻停下来。
然,阿墨没有停下,她继续跑着,只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眯成一条缝的双眸里闪动着疯狂的神色,为了活命,她可以拼命,拼命中的她就是一个疯子。
极限!到达极限了!
阿墨大喝一声,声音粗哑地如同被镰刀割过般,疯狂的眼神中夹着狰狞的狠色,奔跑的速度陡然加快,到达极限的身体在极度脱力后竟神奇地又似重新充满了力量。
又来回跑了好些圈,阿墨才停了下来,将背上的大石头放下,然后跑进树林里,面对着成排的两三人抱的树干,微微张开双腿,目光沉静,呼吸渐渐平稳,如此几息之后,呼吸间带着种奇特的韵律。
‘咔嚓咔嚓’
抬起手,纤细修长的十指握起,发出一连串充满力量感的清脆声,如同一根木桩子般站着的阿墨忽而抬起眼,澄澈幽黑的双眸两道精光暴射而出,身体陡然动了起来。
“喝……”
随着一声暴喝出声,阿墨瘦弱的身体瞬间蓄满了强悍的力量,如同猎豹般奔射而去,左脚重重地踏在地面,身体高高跃起,右膝高高曲起,右肩后移,握成拳的右手弯曲向后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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