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能解梁军目前的困境。”
“哦?就凭你?呵呵……”单大将军冷冷一笑,语气带着谁都听得出来的嘲讽之意,道:“你以为你能杀了贺拔雄,就天下无敌了吗?自大,无知。”
自大!无知!
很是污辱性的字眼,阿墨脸色一白,但还是抬起眼,迎上单大将军如刀锋般锋利的目光,无畏无惧,铿锵有力道:“阿墨只是小人物,从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当日杀贺拔雄是运气,但,今日的花离墨若对上当时的贺拔雄,取其首级,靠的便就是实力。”言下之意,今日的花离墨能与敌军的大将相提并论,甚至据于上风。
单大将军刀锋般的目光逼视着阿墨,没有开口,帐中的气压很低,单小将军和刘云轩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阿墨则依旧跟单大将军目光对峙着,半点没有退缩之意。
半响,单大将军目光变幻,朗声大笑起来,沉重的气氛瞬间消散无踪,阿墨只觉得压在身上的几座泰山在瞬间被撤走了,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竟有脱力的感觉,后背湿了一身冷汗,若非不想太过丢脸,只怕就要瘫到地面去的。
“花离墨,好好好,哈哈……”单大将军连说了三个好字,每说一个就用他的大手掌在阿墨瘦弱的肩膀拍一下,神情看起来非常的喜悦,看着阿墨的目光有神而和蔼,笑道:“当日你能杀了贺拔雄虽说是运气,但实力依旧少不了,并非是武力,而是智慧,为将者,当智勇并重,看来你已具备了勇字了,不错不错。”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兄弟。”刘云轩自豪而骄傲地开口,一副与有荣焉的**样,看得单双双很有想抽她几鞭的冲动,阿墨则很想转头装作不认识他。
唯有单大将军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赞赏的目光从刘云轩身上移到阿墨身上,微笑着问道:“阿墨有何法子解梁军目前的困境?”
阿墨看了刘云轩一眼,见他对她鼓励地眨了眨眼,便深吸了一口气,不答反问道:“单大将军以为梁军目前最大的困境是被围困吗?”
这一问,让帐中的三人同时浑身一震,互视了一眼,单将军父女眼中渐渐凝出沉重之色,刘云轩目光倒还平静。
他们都清楚,梁军最大的困境并不是被汉元大军前后夹击,毕竟他们还余有十数万大军,真要突围亦非不可能,最大的困境是他们到此时还未曾查出安插在军中的奸细是谁?那人既然能对他们的军事部署了如指掌,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陷害刘云轩,在营中的地位绝对不低,只要这个钉子没有拔出来,他们的任何行动都难以实施。
阿墨会这样问,三人都很清楚,她必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对此,单大将军对她越发地赞赏,而单小将军看她的目光则有些明亮。
“阿墨是有办法拔出钉子?”单大将军立即就明白阿墨胸有成竹的原因,炯炯有神的双眼期待地看着她,只要她有办法拔出钉子,至少,刘云轩和武卫军的嫌疑便可抹去,纵是有圣命,诸将也无话可说。
“欲钓鱼,须有铒,阿墨愿为鱼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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