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心神后。
皇甫炎怔怔盯着画像看了许久。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的，叹了一口气，把画像归还给了赵礼。
语气幽幽询问：“赵亲传你犯过错吗？”
赵礼轻描淡写回答：“人哪有不犯错的。”
“倒是这个理。”
皇甫炎微微点头，沉重的心微微轻松了一点：“曾经我有一个重要的亲人，我与她误入了一个险境，遇到了一个凶悍大妖。
我不是大妖的对手，被其压制。
这个时候，那个大妖询问我和最重要的亲人，我和亲人之间，选择一个留下神魂，剩余的一人可以离开。
我当时修为虽然被压制，但神志清醒，言谈利落。
而我那柔弱的亲人，颤颤巍巍，站都站不起来。
当大妖询问我们问题时。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反而是我那亲人，用结巴哆嗦的语气，说她愿意留下。
她说话的时候很吃力，过程很长。
在这期间我完全可以去阻止，可是从始至终，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跪在大妖面前，耐心的等待亲人说完。
过后，大妖仰天嘲笑了我一番后，放我离开。
我向那亲人说，我会把他救出来。
赵亲传，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赵礼愣了下，语气平淡说：“我不作评价。”
皇甫炎语气坚定理性说：“我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只有我出来，才有可能救出我那亲人，若是我陷入大妖手中，亲人永远不可能救出我。”
赵礼眉头紧皱，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询问：“所以，你刚才觉得自己犯下的错误是什么？”
“自然是粗心大意，修为不够就误闯险地。”
皇甫炎理所当然说。
赵礼神情错愕，握着仿造画像的手紧了紧，语气冷淡说：“就刚才大妖让你们选择而言，你若事后，觉得自己行为是错的，那你就是对的。
你若觉得自己行为很正确，那就是错的。”
就像前世网上贫困生，用助学金省吃俭用买球鞋，你买就买了，为什么要为自己不太好的行为寻求正义呢。
有些事情，你私底下做了，大家理解人性如此，也懒的为这么一件囫囵小事，专门跑到你面前去指责。
然而你自身不满足，偏要四处大吼：“我是对的！我是对的！”
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皇甫炎愣了下，不屑说：“所以，这种心理认知，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伪善罢了。”
“宗门和魔门的区别，就是伪善，可就是这么一块遮羞布，造就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
赵礼微微摇头，不想再多说什么。
就像是前世历史传承了几千年的外儒内法，仁义道德是伪装，高低贵贱，弱肉强食是实质。
但人总归与野兽不同，你不能拿着坏的东西四处嚷嚷。
因为趋于本性，变成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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