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就打死你！”
小丫抹了一把脸：“知道了。”
周婶这才放她出去。
“白姐姐，我来了。”
小丫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几个人都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手印，不过他们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这一茬。
直到走出周家的院子，白舒雪才终于开口：“小丫，你在家是不是经常挨打。”
小丫的眼眶瞬间红了。
白舒雪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小丫，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小丫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默的走了一会，小丫忽然开口说：“我想读书，我想离开这个家，我想离开这个村子，离这些人远远的。”
她虽然没有读过书，但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话，以后会跟村子里的其他女孩一样，等她一长大，奶奶就会把她嫁出去，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给的彩礼够多，就是她的结婚对象。
这些年，她在这个村子里见到了太多这样的事，她不想重蹈村里那些女人的覆辙。
“小丫，我问你，你们家七年前是不是来过一个女大学生？”白舒雪直接问她。
小丫吓得瞪大了眼睛，话都说不利落了：“姐、姐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舒雪：“昨天晚上我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之前那个女大学生写的遗书，你不认字，更不会认识英语，但那封遗书却被完好无损的保存着，小丫，这封遗书是不是那个女大学生交给你保存的？”
她也是刚才才想通这一点的。
惊恐过后，小丫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那封信确实是荣姐姐交给我的，怕被家里人发现，我就在墙上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把信掺杂在里面，三年了，奶奶和父亲从来都没发现过。”
“你口中的荣姐姐，是不是叫华书荣？”白舒雪问她。
小丫点了点头：“她跟你一样，当时在山里迷了路，我奶奶把她骗到我家来，吃饭的时候给她的饭里下了药，然后把她关了起来。”
温柔爱笑的荣姐姐，就这样活生生被她奶奶和父亲给折磨死了。
白舒雪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颤抖，她压下滔天的怒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小丫，你跟我说实话，华书荣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丫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奶奶再三叮嘱过她，不许跟任何人提荣姐姐的事，尤其是不能说她去世的事。
白舒雪：“小丫，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可以帮你离开这个村里，然后送你去城市的学校里读书，你也不想留在这个村子里，以后过跟你荣姐姐那样的生活吧？”
小丫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白姐姐，你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吗？”
白舒雪想了想说：“我想替华书荣争取一个公道，让害死她的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小丫瞪大眼睛：“你要让警察把我奶奶和父亲抓起来吗？”
白舒雪不动声色的说：“如果是他们害死了华书荣，那警察肯定要把他们抓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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