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房间属于那跟着周穆王从塔木陀回来的女人?
金屋藏娇?
这也不是金屋啊,这是墓。
“嘶。”
吴峫暗自头脑风暴,根本没注意小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一头撞到后背上,先遭殃的是鼻子。
吴峫捂着鼻子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这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真是一点也毫不含糊啊,啊,疼死我了。”
小哥一点也不同情他,甚至用眼神无声的谴责他在危险的地方走神。
吴峫这会儿还记着自己在装瞎,他看不见。
看不见看不见。
他不着痕迹的借着因为疼痛而混乱的脚步向着墙角的妆奁【lian,二声】台走了几步,想着能发现些什么。
结果抬头就看见小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动不动。
糟糕,露馅了。
他为什么会自信觉得自己能骗过百岁老人5.3的眼睛。
“嘿嘿。小哥——你牵着我太有安全感了,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感觉简直让人着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真的,刚刚撞的鼻子太疼了,再睁眼就好了。”
“真的,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真的真的,骗你我是小狗儿。”
闷油瓶看着他眼角微微挑了挑,转过身不说话了。
额角青筋一跳,吴峫看懂了他的意思,
【你本来就是吴小狗。】
得,谁让他爷爷是吴老狗。
吴峫走到梳妆台前,那上面出了些首饰,还放了一枚双面玉佩。
一面雕刻青鸟,另一面刻了西周时期的金文,翻译过来是——
【瑶姬】
吴峫有些吃惊,瑶姬这人他熟啊,中国人谁不知道。
这是玉帝的妹妹,二郎显圣真君的母亲,动了凡心来到人间与凡人结为福夫妻被压在桃山下后来被太阳活活晒死的那位。
开什么玩笑。
可是一想到西王母昆仑山长生药也是传说中的东西,可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他突然就诡异的平衡了。
所以,那个从塔木陀跟来的女子,名叫瑶姬。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他刚要继续翻就听见小哥那头传来厅里咣啷不小的动静。
吴峫的黑眸倏然间蒙上了一层冷意,他把玉佩一收青玉刀拿在手里就窜了出去。
结果,
满!地!的!黑!毛!蛇!
吴峫在靠近小哥的过程中恍然想起了自己吸蛇毒当饭吃的日子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那种醒过来就以为自己是爬行动物阴森的想要扑人的生活,再也不要来第二遍了。
他一边吐槽一边想帮闷油瓶杀点儿蛇缓解压力,可是突然发现,这些蛇压根不搭理他。
就算他凑过去,那蛇也麻溜的四散逃开,唯恐避之不及。
他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依然如此。
这一刻,吴峫突然垂了头看着手心低低的笑起来。
即使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但现在,这个礼物他很满意,而且非常喜欢。
他兴奋的舔了舔虎牙,直接划开手掌放血,一路滴着走到小哥身边用血滴围出了一个圈。
他甚至在那几个呼吸之间,想到了无数种用自己的血给他泡澡的可能。
可又被自己否定,他的血对活物是剧毒,这些蛇的逃窜足以证明一切。
吸引要死没死的死人,却威慑诡异的活物。
嗤,这下他心里舒服了,再也不用看着小哥毫不在乎自己不要命的放血而心如刀割了。
他吴峫也可以,他也能起到作用,他也能保护他了。
他身上这些诡谲的变化,无论是谁造成的,无论他抱着什么态度铸就了这样的结果,他都无比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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