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人,别冲动。”
“解家做事确实不厚道,可那是解家,与我们无关呀。”
“小友,做事留一线,这解家的事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也不会插手。但你要想想自己冲动的后果,这一炸,是不是能承担起在场家族事后的反扑。”
吴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挑起眉神色肆意放纵。
“后果?什么后果?这很重要吗?”
“这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们要明白,我是解雨臣身边一条不要命的疯狗,我孤身一人,没有你们可拿捏的弱点和软肋,更不在乎什么后果。”
“我只知道,谁让解雨臣不痛快,我就让他,甚至他全家,都跟着一起不痛快。”
“他不在意的,我替他在意。他不能做的,我会豁出命替他完成。”
“有些事情不必我多说,我们都心中有数,从今往后,但凡给他添堵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悠着点儿,可别克死了自己的儿孙。”
吴小佛爷的双瞳漆黑如墨,似古井无波又似惊涛骇浪,氤氲的凉薄寒意,直叫人脊柱发冷。
而这番话中的主角小花儿爷,只是失神的盯着那道背影,情绪激荡嗓子眼堵的厉害,可他又觉得好笑。
从前是老扯他的长发疼的他泪如泉涌。
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没了长发,可还是要看着这人泪眼汪汪。
吴小狗儿,你多冒昧啊。
外头红府门口,黑瞎子肩上扛一个,胳膊上夹着一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儿带着俩人形物体半点不勉强。
他站在原地聚精会神的将里头那人的狠话儿听了个全,有人这样护着那朵娇花儿,他应该是极其欣慰的。
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高兴之余心里还有种莫名的怅然和烦躁。
“哎哑巴你干嘛,你不是不去的吗。”
那蓝色连帽衫的百岁老人背了把长刀手揣在衣兜里,根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这就对了嘛,人家虽说没正经拜过师,好歹是跟你学了点儿东西的,勉强也搭个师徒的边儿,怎么着也得送上一程。”
长生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诅咒。
他们注定作为过客见证身边每个人的人生。
可也仅仅只是过客。
因为他们不喜欢离别。
黑瞎子的话很密,他似乎习惯了身边这个人天塌下来都不一定能多冒几个字的性子,根本不把那张冷脸当一回事。
“我说哑巴你怎么回事啊,这都从那鲁王墓里回来好几天了,一直放冷气也不是个事儿,你是有啥难处还是怎么的。你说出来让瞎子我高兴高兴,唉不是,让我给你排忧解难,这天儿本来就冷,站你身边真就不用活了,穿几层军大衣都没用。”
张起棂无愧于他闷油瓶的称呼,黑瞎子嘴巴都快说秃噜皮了,也不见他回头给出一个字。
可瞎子却莫名住了嘴,身旁这人什么时候都是雷打不动的平淡死寂,可是就在刚刚,脚步突然多了些急切。
他不会蠢到以为张起棂是急着去见二月红,他们这种人在这种场合,除了徒增悲伤,起不到其他任何作用。
瞎子墨镜下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的背影。
难道是这地方,让他想起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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