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枪被收起来,吴小狗低垂着头小哥看不清他的神情,只依稀感觉他是在盯着自己的手。
摩挲了下指尖抿了抿唇,张起棂感觉小崽子心情似乎有些差。
“吴峫...”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现在最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吴小佛爷也没想什么,他知道割手放血对于小哥只是一种必要的保命手段,自己帮不上忙就无法阻止这个人做出这种行为,也没有立场去生气。
但就是无法压抑自己心底升腾起来翻江倒海的难受与心疼,是他太矫情了。
“嗯?我在,怎么了,我给你包扎,”
他脸上带着笑,若无其事的反问,拿出两张凳子和医疗用品示意闷油瓶坐下。
科学的力量让他几乎没什么掏不出来的东西。
张起棂看着他用右手扶着僵硬的左臂放上膝盖,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却没有吭声。
小崽子肯定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已经青筋暴起。
一定很疼。
肯定比用青玉刀扎穿自己手心还要疼。
因为怕疼所以寻死,这成立吗?
如果是心里煎熬痛苦不堪的话,大概吧。
黎蔟。
这个名字在张起棂的舌尖转了转只觉得艰涩难听。
他盯着小崽子的头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情绪。
从前他哪在乎别人的名字好不好听。
“我没保护好你吗?”让你死去了吗。
终究,那句【你怎么也在这啊,我说了让你活下去,看来张起棂也不怎么样嘛】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成为了挥之不散的阴影。
吴峫用十年铺路要带他回家,最后落了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张起棂压抑在脑海里的困扰兜兜转转用另一种方式呈现在吴小佛爷面前。
瞳孔骤缩,缠绷带的手不可抑制的轻微一抖。
吴峫的心在发颤,眼泪夺眶而出。
他没有说话,怕一出声就无法停止哽咽。
但闷油瓶知道答案,
小崽子本身就是答案。
如果没死,这个吴小狗不会出现。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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