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离谱却一环套一环的合情合理。
一切总有个源头,也会有个结局,这偌大的神奇世界,也总会有个人知晓一切,告诉他一切的真相。
正巧,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就算他做出的猜测一切都错误又不切实际,如今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邪帝,总会想出办法带他们回家。
不惜一切。
吴峫安静了太久,闷油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极具变幻的神色心里的空洞也越来越巨大。
张起棂也会不安吗。
或许是会的。
他毕竟也不是真正的神明,他也有血有肉有思想。
大约,他也偶尔会有想要握住不要失去的东西。
比如他的母亲,
再比如——
“吴峫。”
这次的话音里夹带的情绪太过杂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辨不清都是些什么。
只是小佛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能第一时间回应。
张起棂蝶翼般的眼睫颤了颤,再没有言语。
明明坐在温暖的房间,可他看上去站在耸立的巨峰之巅被冰雪牢牢覆盖。
冰冷,孤独,死寂。
唤醒吴峫的,是船只停泊水手互相吆喝的嗓门儿,和王月半敲门的动静。
“天真,天真别睡了,快起来我们到地方了,出来吃点东西,哎这门儿怎么还锁了,能不能行啊你,这一大船的都是男人能把你怎么着啊,难不成你还怕张秃子夜探闺房不成。小吴~~我来啦,我们一起共度良宵吧~~~嗯呐~~~~”
最后一句掐着嗓子不男不女的模仿张秃子的语气。
如果是平时,小三爷一定会率先笑个前仰后合。
可此时此刻,张秃子的扮演者本人,就坐在房间里。
吴峫被自己之前聪明的小脑瓜哄得心情飞扬,却
在飞快的收拾起情绪之后,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他僵硬的抬手捂住了脸,
胖子,你是我爹,你真是我大爹。
用手指间的缝隙去偷瞟闷油瓶,那人面色沉沉的看不穿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那肯定不是愉快。
王月半,自求多福,真的,你在刀尖上跳了太多次的舞,我救不了你。
吴峫无法用言语形容看到再次缩了骨戴了面具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去的张秃子时,王月半疯狂乱扭到几近移位的五官。
但唾沫星子他是半点没少沾。
“天真!天真他怎么在你房里,他怎么会在你房里!居然还锁了门!你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完了,完了完了,我清清白白水灵灵的白菜,我的白菜啊————苍天啊 !你还看,人都走没了你还看。大地啊,你何其不公!这么好看一小伙,你为什么不给他长点脑子,为什么!”
胖爷和小三爷遇上,哪里都能是戏台子。
“别嘚吧嘚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就好这口。”吴峫收回追随张起棂背影的目光,挑着眉贱兮兮的出声。
老小子似乎,有哪里不对。
心情不好的,难道不应该是棋子本人吗????
“成成成,可别说了,光是想想就很可怕,闭嘴吧你,起码也得是小哥那样式儿的人模狗样儿吧,这啥呀。”
他自己先开腔,举白旗投降的也是他。
只是这说出来的话,依然让小天真脑瓜子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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